“恭敬点,我该喊你一声堂哥,不过就凭你往日干的那些缺德事,说句不中听的便是上不敬老,下不让幼,还给你能的。”
沈东黎轻拍着果果的后背安抚着,嘴却冒蓝火的加特林般,一秒不停的无差别攻击着,“怎么就凭你脸大?整个世界都该围绕着转不成?”
“我是心眼小,但是不缺,我是脾气好,但不是没有!今后要是再自找没趣,信不信,下次怼你脸上的就不是口水了,而是我砂锅大的拳头了。”
果果的哭声对上了骤然提高的音量,竟神奇的止住了,还挥舞着小粉拳,似在为他摇旗呐喊。
沈东盛本就只比他大上一岁,说到底还只是一名连白马村都没走出去过的山民土著,之前在他手上吃过不少亏,不过是略微有些自卑的心理在作祟。
重活一世,自然也就没有了之前的怯懦。
沈东盛面对上了突然转变的强势,有了片刻的愣神和不适应,面对他的步步紧逼,眼中闪烁着不可思议,接连后退。
直至脚下的一个了踉跄,跌坐在了院中的大土坑旁,一脸的举足无措。
沈东盛见眼下言语和气势上全面落了下风,自知丢了脸,面目狰狞的拍了拍屁股上尘土,慌乱的起身小跑回了自己的屋子。
惹得老太太那是在一旁,摇着蒲扇直乐呵,三两步走到沈东黎的面前,笑骂道,“小黎子,这些也是你从鹰屯学来的?这嘴皮子功夫都赶上,在小学当老师的四姑娘了。”
“我就说你自出生起眼里就透着灵气,不过这些年却和你爹一样,跟個闷葫芦似得,这才是青年人该有的样子嘛!”
说罢,还不忘上下打量着,眼前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乖孙。
“以前你都不愿回这个大院,我想找你多说说话都不成,今儿就留在家里吃饭吧!好好陪我唠唠嗑。”
老太太一脸的笑意,手中的蒲扇摇的都快上了几分。
面对老太太一如既往的偏爱,眼角再度有些受不住,连忙上前紧拥了一下老太太,以掩饰快要掉落下来的泪珠。
好在前世,叶小兰并没能祸害到老太太,让他的心里少了些许愧疚。
不过老太太却在这两年间的一次下雨天到院外的旱厕起夜,因为路滑摔了一跤,腿部落下了不小的病根,每逢雨季,腿疼的就连下床都困难,着实是让她遭了不小的罪。
看来修葺自己大院的工作,暂时还需要往后缓缓。
赶紧搞钱,先将沈家大院通往院外旱厕的路给修起来,以免一直偏爱自己的奶奶再度遭了罪。
“奶奶,今儿可能不行,我得先进山一趟,要不等我从山里回来之后,再来陪您唠唠。”
老太太听到他要进大森林,脸上的笑意顿收,“啥?这个点你要进山不要命啦!前两天隔壁村生产大队的刘猎户,就被山里的熊瞎子给扒了一个胳膊,要不是村民们及时赶到,怕死命都得丢在那里。”
老太太的话其实没错,白马村与其说是村后有延绵不断的山林,倒不如说整个白马村被成片的森林包裹着,成片原生态的原始森林,即便是再为老道的猎手,都难免有失了手的时候。
这里的日夜温差极大,成片的原始森林都处于湿润气候区,眼下正逢七八月的雨季,降水量充沛,空气的湿度又大,一旦升腾起雾气,被困在地形复杂的山林里三五天都是常事。
原本沈东黎也不愿意去冒这个险,只不过眼下的他已然有了依仗,那便是与他有些心意相通的海东青小白。
驯鹰本有着一套严密的流程。
在海东青的眼中,自己便是空中的霸主,即使被抓,依旧保持桀骜不驯的特性,就算给它食物,它也不会拿正眼看一下。
经历了痛苦的对熬阶段,磨掉了它身上的戾气,增进了彼此之间的感情,海东青才愿意接受主人的投喂。
到了进食环节,除了将肉块切好,还要发出啧啧的吆喝声,让海东青形成条件反射来进食。
在驯化海东青的过程中,还不能让它吃的太饱,需要始终让它处于一种饥饿状态,将它的体重控制在 2.1公斤左右,只有这样才容易驯服。
而真正让海东青开始捕捉猎物,还必须让它保持半肥半瘦的体态,膘缺了体力跟不上,抓不到猎物不说,更加扛不住东北的严寒天气。而膘一旦过了,那便是标准的撒手没,一切的努力都白费了。
想要带着海东青外出鹰猎,这还只是第一步,还得经过时日不短的遛鹰、跑拳、跑绳等环节。
不过重生归来的他发现,原本才处于遛鹰阶段的海东青,似乎在心灵层面与他完成了链接,虽不至于夸张到能和小白建立心灵对话。却也能让小白直白的听懂他话中的意思,并执行。
在处理离婚手续的这几天,沈东黎也没有闲着,一步步的验证了他和小白之间的神秘羁绊。
起初他也只敢在小白的腿部栓着绳,来进行一些简单的服从性训练,直至小白几乎一次性完美的通过了遛鹰、跑拳、跑绳等环节测试。
并反复确认了几次后,才敢解开了小白腿部的麻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