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街坊邻居的说法，傻柱其实是个说话不经大脑的二愣子，经常因为嘴碎得罪人，所以别人都叫他傻柱。

傻柱跟狗蛋儿是差不多的意思，就是觉得这小子有点虎。

但是娄晓娥现在看他的言谈举止，却感觉他并不是那种说话带刺的大马哈，反倒隐隐有种随和从容的气度。

这种气度一般的文盲老百姓是没有的。

娄晓娥突然感觉何雨柱很像是一个文化人。

她好奇道。

“我们没有什么高考，但是有联考。不过，我听说你不是没读过书吗？你怎么还知道什么物理化学了？”

何雨柱并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只是随口问道。

“联考？联考也行吧，那这个联考应该挺难考的吧？我记得你们这年头的大学生，那可是凤毛麟角一般的存在，读个大学，那可是很不得了的事。”

“哪有，我感觉还挺容易的。我那些同班同学基本上读完高中都能上大学。”

“啊？”

何雨柱有些傻眼。

这怎么和他以前听说的情况不一样？

娄晓娥对这些事倒是如数家珍。

她看了河面的高粱杆浮头，解释道。

“现在联考的升学率基本上是八九成，基本上，平时上课稍微认真一点的学生都能去大学，只不过现在很少有家庭能供得起子女读书。”

“……”

“农村那些就不提了，他们爸妈都是文盲，压根就不知道有大学这回事。”

“……”

“至于城里的大部分人也都是城镇职工，本来就有工作，就更不需要子女学什么文化了，基本上读个小学或者初中，认两个字就行了。”

何雨柱倒是没想到会是这么个情况，他下意识的问道。

“那读大学，一般还是有用的吧？”

“有用啊，分配工作嘛。不过一般爹妈是工厂上班的，子女可以顶班，所以上大学算是可有可无的事。”

“……”

这一下，真是把何雨柱给整不会了。

在他的印象里，以前大学生应该是人中龙凤，十里八乡都出名的状元郎。

没想到在娄晓娥说来，现在大学比何雨柱自己原本那个年代还容易考。

他仔细一琢磨，加上娄晓娥的解释，很快就意识到了这五六十年代的教育环境下，好像考大学的确很容易。

五六十年代毕竟才建帼没几年，各方面都百废待兴，更不用说教育系统了。

五六十年代考大学，完全是认字就行，根本不涉及什么学科研究的高端话题。

想当初钱老爷子回来造核弹，一群国内的高级人才跟着他搞科研。

结果还要钱老爷子一个个的慢慢教。

可想而知，当时的教育断层是有多严重。

至于后续，所谓的大学生是人中龙凤的年代，那是七八十年代恢复高考才有的说法。

之所以那个时候大学生是人中龙凤，是因为之前几年高考都停了，很多读书的人没办法去高考，后来所有人都集中去考试，竞争就很大。

再者，七八十年代，经济环境已经逐步有些僵化，很多地方找工作已经不容易了。

考大学分配工作，是很多人找工作的重要门路。

从始至终，读书这玩意儿，都是和赚钱挂钩的。

七八十年代能挣钱，那就是人中龙凤。

五六十年代读个乐子，那就是鸡肋。

不过这件事，对于和娄晓娥聊闲天的何雨柱而言，却是一个意料之外的好消息。

“这么说，我现在赶着去搞个大学文凭，不是爽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