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最好还是抓李怀德一个现形，如果不是抓他个现形，他只怕还不肯承认。问题是想要抓住他的证据，我连这个证据是什么都不知道。”

何雨柱不自觉的咬了咬牙，暗觉有些棘手。

他自己一个人一时半会儿也没什么头绪，便看向秦淮茹道。

“秦淮茹，你帮我琢磨琢磨。你说如果要抓李怀德的罪证，我们应该找个什么线索？”

“线索？还能有什么线索，我们这些工人和人家厂领导压根就不是一个层次，人家天天坐办公室，我们天天在上班，工作内容都不一样还能想出什么线索？”

“秦寡妇，你再说一句试试？嘿，我发现你这傻婆娘一天到晚正事儿不干，尽是整些灭自己人威风的事。他是厂领导，你还是食堂主任呢，你怕他干什么？”

“……食堂主任？你不是最看不起我这个食堂主任吗？”

“哟，你还知道我看不起你？”

何雨柱笑了笑，惹得秦淮茹没好气的甩给他一个白眼。

两人说是在打岔，不过秦淮茹的话倒是提醒了何雨柱。

李怀德是厂里的领导，一天到晚坐办公室，那他如果去李怀德办公室里看看，说不定能找到点儿线索。

毕竟这年头钱都不流行存银行，大部分人兜里有个一分两角的都是自己存在家里，像是何雨柱之前就专门准备了一个铁盒子来装钱。

这李怀德虽然不至于把办公室当做自己的贼窝，但是这种当管理层的，肯定有很多账目来往。

如果他真的和赵主任有联系，那赵主任私吞厂里的公款，肯定也会孝敬孝敬他。

如果找到赵主任孝敬李怀德证据，那别说洗清何雨柱自己和秦淮茹的嫌疑，就算是把李怀德这个副厂长弄下去，说不定都没问题。

想到这里，何雨柱顿时来了精神。

他直接把袖套一扔就要大步走出后厨，不过刚把袖套一扔，他又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

“不行，我不能这么光明正大的去李怀德办公室，现在去估计也找不到什么线索，最好还是晚上偷偷过去。”

秦淮茹见他走到半路又停下了，好奇道。

“你怎么了？”

“……没事。”何雨柱习惯性的敷衍一句。

这话说完，他后知后觉的看了秦淮茹一眼，又看了看灶台上准备的白菜，招呼道。

“算了，我先把这菜给办好，我们晚上再想办法。”

“什么晚上再想办法？”

“一会儿跟你说。”

何雨柱卖了个关子，又捡起袖套，不声不响的把白菜给炒好了。

这热菜做好之后，他这厨子的事儿就算完了。

传统的北方人吃饭，就是窝头配个菜，做起来省事儿，吃起来也方便。

哪怕后来条件好了，大部分传统的北方家庭还是以面食为主，基本上就是白面馒头配炒菜，一吃一个不吱声。

何雨柱这边办好了食堂的菜，还是交代外面的周大姐一句，自己领着秦淮茹就提前走了。

两人离开了钢厂，转头就去了何雨柱租房子的小胡同。

秦淮茹现在都把这地方当成自己的家了，一回来这屋里就拉了窗帘往被窝里钻，比何雨柱这个男人还积极。

她这边随手把身上穿着的肚蔸扔在一边，正想招呼何雨柱一句。

没想到一转头就看到何雨柱不知从哪儿找出来一小截钢筋。

这一下，还真是把秦淮茹吓得一激灵。

“你拿那玩意儿干嘛啊？”

“你说我拿这玩意儿干嘛？”

何雨柱回头看了秦淮茹一眼，看她一副怕兮兮的样子，忍不住笑了笑。

“现在知道怕了？晚了~你看我一会儿怎么收拾你。”

“……”秦淮茹被吓得俏脸煞白，还真是被吓着了。

不过何雨柱这话明显是开玩笑的，他对这没毛的小寡妇享受还来不及，哪会拿这些东西瞎折腾，就算是要玩，那苦瓜南瓜什么的，买两个也不费事儿。

他现在找出这一小截钢筋不是为了别的，就是为了晚上去溜门撬锁的。

这年头的门锁大部分都是U型小锁，乍一看很结实，其实照着那铁环一撬就撬开了。

当然何雨柱也准备了备用方案。

如果正门进不去，那他就翻窗户进去。

钢厂的领导办公室的窗户大部分都是铁栏杆，虽然看起来很结实，但也能撬开。

秦淮茹此时还不知道何雨柱的胆子这么大，竟然想半夜去厂里溜门撬锁，这要是遇到几个保卫科的人，怕不是直接一枪子给崩了。

她只是看何雨柱拿着那半截钢筋比划了半天，终于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你拿着那东西干什么？”

“晚上你就知道了。”

“晚上？”

“对，娄晓娥这几天都在医院里住，我一会儿回去给我妹打个招呼。你也找个机会出来，我们晚上一起去钢厂。”

“晚上去钢厂干什么？”

“还能干什么？当然是找李怀德罪证了。”

“你疯啦？！”

秦淮茹一听这话，赶紧爬了起来，白生生的站在何雨柱面前，她也没在意。

“你大半夜的去钢厂就是小偷，就是偷东西，要是被人抓住了，那可是大罪！”

“那不被抓住不就行了？”

“你说得倒是轻松！问题是你冒着这么大的风险去干什么啊？”

“我不是说了吗？我去找李怀德的罪证，我之前不是和你一起去过赵主任的财务办公室吗？赵主任那办公室里面就有一墙的账本，我猜李怀德这个副厂长的办公室里应该也有账本或者是别的什么线索。”

秦淮茹看着何雨柱说得这么煞有其事的样子，突然一下子被气笑了。

“你还说我傻？我看你脑子也没比我聪明多少？就算李副厂长真的和赵主任有勾结，那他们会把这些证据放在厂里的办公室？他们不知道直接放在自己家里？又或者是在外面找个地方放着？”

“……”

秦淮茹突然这么问一句，一下子还把何雨柱给问住了。

说实话，他这个想法确实是有点欠考虑了。

正如秦淮茹所说，李怀德就算是真的收了赵主任的封口费，那他也完全没必要把这些钱或者相关的账目都放在厂里的办公室里。

这要是哪个打扫清洁的阿姨去他办公室里看到了这些东西，那不是完了？

一想到这里，何雨柱本来还挺积极的心情，一下子就变得失落了下来。

秦淮茹看他这德性也没心情搭理，转身又爬进了被窝里。

何雨柱一抬头看到她那大肥皮股，正好心里烦躁，这下干脆走过去就“啪”的一声甩了她一巴掌。

秦淮茹吃疼，不耐烦的抱怨道。

“你干嘛啊？”

“你问我干吗？我当然要干了。没毛的寡妇，不干白不干。”

“……”秦淮茹听着他这话，没好气的回头甩给他一记白眼。

何雨柱说是一副匪里匪气的样子，不过他现在也不贪这小寡妇的新鲜。

他始终还是觉得李怀德这个事儿必须要尽快想办法处理。

他隐隐有一种感觉，他现在急着找证据帮他和秦淮茹洗清嫌疑。

李怀德那边估计也在想方设法的给他和秦淮茹头上泼脏水。

赵主任这个事儿虽然确实跟他和秦淮茹没关系，但是赵主任毕竟是私吞了厂里的公款而且之前在食堂打饭的孔大姐也跑了。

如果李怀德再在旁边煽风点火，很容易就会把火烧到他和秦淮茹身上来。

到时候再想想办法，只怕就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