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芳同和崔年迟心知来者不善,即刻拦住李德性和陈言初身前。
可就在这时,李德性身上灵气忽然涣散,没由来的吐出一口鲜血,吓得在场众人顿时失了方寸。
一阵情急之下,崔年迟急忙抢在二人前面大喊,“师妹!”
柳芳同和陈言初甚至有一刹那没反应过来,这才想起自己情急之下差点喊了李德性本名。
陈言初搀扶着眩晕后仰的李德性,柳芳同一握他的手脉,却发现李德性大半年修行下来聚气修为,毫无原因的突然崩溃,反噬其身。
柳芳同急忙和陈言初带他回二楼。
崔年迟正欲跟上,却不料被那官家贵子拦了一步,“这位公子!在下许不离,刚才那位小姐为何突然口吐鲜血?”
崔年迟微微皱眉,“在下崔年迟,见过许公子,刚才那位是我小师妹陈言初,本身身患顽疾,路上奔波加之天气寒冷,怕是旧病复发了,许公子若是没其他事,崔某还得上去。”
本以为会被蛮横阻拦,崔年迟却奇怪的发现他还真给让道了,于是不再多做纠缠,急忙上楼,途间却见那人到了掌柜那问话。
崔年迟暂时把这人的事放一边,赶到了李德性的房间。
进门只见李德性躺在床上不省人事,柳芳同很快就判断出他是修为骤然涣散导致的身体内息崩溃,引发一连串的内伤,当即在一旁桌上奋笔疾书。
崔年迟凑近细砍,写的是一副药方,柳芳同写成之后就交给陈言初抓药去了。
陈言初开门正要走的时候,崔年迟忽然一惊,立马回头抓着师妹的手臂拦下:
“言初,等等!我想了想,还是我去抓药吧,你留下照顾师弟。”
柳芳同和陈言初都有些不解,但这安排没什么,就由着他去了。
崔年迟在走廊上大致看了看药方,药材温和慰补,都以调心定神之物为主。
崔年迟暗暗松了一口气,师兄开这些药,李德性大概没什么性命之危。
他带着药方下楼,却没曾想那许不离还杵在店里没走,只是家丁们撤了大半,只留三人在旁,他一看见崔年迟下来立马迎上前去。
“崔少侠,家父是锦华城城令许守正,府上有良医客住,如蒙不弃,在下恳请几位贵客到府上一叙,正好请大夫给陈小姐看看病。”
果然……
崔年迟昨日下午入住后就跟柳师兄四处打听,城中富商望族早已被新任城令折腾得家徒四壁,还能一脸春风得意带人出来晃荡的,非他许守正的儿子不可。
崔年迟拱手相让,“许公子好意,崔某心领了,但师妹卧病在床不便多走动,现下急着去取药,就不多谈了,告——”
“哎哎哎!少侠少侠!”掌柜的忽然惊慌失措的上前告求,“您就听许公子的话,去一趟吧!不然咱这小店就、咱是说这两天小店要关张了!请几位另投他处吧!”
老掌柜的眼神在崔年迟和许不离二人间乱瞟,崔年迟听了,眼神顿时锐利起来。
这姓许的玩阴的?真就初生牛犊不怕虎,崔年迟都有一掌拍死这阴损货的想法了。
得亏下来抓药的是他,要是言初师妹来,看掌柜那可怜样不一下就给答应了。
“许公子若真是这么热心肠,我取药回来后自会跟师兄商量,您请客总不能让我家师妹被人用担架抬着进门吧?”
许不离欣然一笑,让开一条道来,“崔少侠请,在下静候佳音。”
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