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德性也偷偷试过很多办法，但完全没法让心法进阶，也找不到心法停滞的原因。

唯一没试过的恐怕就只有……

李德性驾着马车，速度不快不慢，经过训练的良马也知道沿着道路走，李乞宁坐在旁边，书声朗朗，李德性按捺不住摸出了无常其六。

“投到一至三就可以修炼心法，投到四至六就不行。”

【无效】

草。

“那就……投到一三五感悟心法，二四六不行。”

【无效】

到底要怎么搞？

“师父在咕噜咕噜的说什么？”李乞宁歪头看了看他，李德性揉了揉她的小脑袋。

“师父虽然是师父，但也需要继续努力修炼，但是师父的心法修为限制了修为积累，境界推进寸步难行啊。”

李德性说着，两只手指夹着骰子露了出来给她看。

“但是师父要用它才能修炼。”

李乞宁捧着手，李德性就把无常其六递给了她玩。

“这个骰子叫无常其六，师父用它可以每天修炼三次，或者用它决定一些生活日常的事情增加修为，但是我从来没把他用在心法修炼上，也搞不明白怎么用。”

李乞宁看看骰子，又看看李德性，忽然甜甜的笑了起来，两手十字紧扣把骰子握在掌心间，使劲摇晃：“摇到一二三！师父的修为就变成心法积累！摇到四五六就什么都没发生！”

“诶！”李乞宁把手一摊，露出一个红点一。

【灵神交一，周守汇易：1-6】

【1、低转换2:1，1-3】

【2、中转换1:1，4-5】

【3、高转换1:2，6】

李德性脑海中的骰子开始旋转落定——【4】

震撼他一整年的事情发生了，他体内的修为积累开始快速下降，玉衡仅有的18点修为开始全速涣散，取而代之的则是出现了新的条目：

【修为境界：玉衡结露期（0/100）】

【心法境界：焚情颠心诀第三层（18/100）】

【仙法掌握：惑心忘情】

“师父师父！有变化吗？”李乞宁眼睛水汪汪的看着发愣的李德性。

李德性心里百感交集，有兴奋，有困惑，却也有顾忌，但李乞宁算是立了大功，李德性当然不把心情露在脸上，只是笑着夸她。

李德性大致分析了下，无常其六的应用原则。

其一就是早就总结出来的，摇骰的区间必须平均。

现在这恐怕是第二条，在修炼上，甚至很可能在所有事情上，都必须遵守某种不固定的交换条件。

这是不是意味着，要是有一天他厉害得能让死人复活，就得用另一个人的性命做交换？

李德性暗暗摇了摇脑袋，驱散了心里杂乱的想法。

怎么会，他李德性又不是老天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