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往锦州腹地走,路上的气温就越是暖和,早春的花已经在道旁绽开,树枝上抽出了新芽。
二月中旬,李德性终于再一次见到了那座熟悉的山麓。
“师父,那里就是师父说的灵霄山吗?”李乞宁抱着李德性的胳膊,远远看了过去。
“是啊,到了那里,就安全了,不用再到处东奔西走。”
“师父也会在那里和我一直在一起吗?”
“傻孩子,师父什么时候都会陪着你的。”
“哈哈,最喜欢师父了啦!”李乞宁甜腻腻的笑着,不安分的抬起他的手臂就往他怀里钻,扑在他大腿上,明晃晃的大眼睛抬起看着他的侧颜,“师父,要抱抱。”
“好好好,呵呵。”
李德性拿她没办法,只好把她抱起来放自己大腿上坐着,李乞宁像只小猫咪一样缩在他怀里。
李乞宁自从肚子里的胎心石没了之后,人就活泼了起来,吃喝也像普通人那般正常了。
可是,李德性心底里有些困惑,李乞宁的分寸感似乎有些微妙,总是冷不丁的就偷袭他,或是趁他抱着的时候赶马车,无暇分身之际啃他脸蛋,或是睡觉的时候扒拉他衣服。
李德性实在搞不懂,是她玩闹的心态作祟,还是另有原因。
他正独自纳闷之际,李乞宁又开始搞小动作了,偷偷的抬头在他脖子上一亲,嘻嘻傻笑着使劲往他怀里蹭。
李德性拿她没办法,但总归是活泼点比发闷的样子好,也就由着她胡闹了。
马车摇摇晃晃的走了半天,下午时分停在了灵霄山的山脚下,饶是李德性也由不得长舒一口气。
李德性把车上的东西都收拾好,把完成了历史使命的小白马从马车上解开,放归山林,抱着李乞宁往山上走去。
“师父的师父是怎么样的?”李乞宁抱着他脖子问。
“啊……很难说呢,我没跟宁宁你说过吧,这些宗门大派等级森严,即使天瑞峰门人亲如一家,师父我也很少有机会跟师尊聊上几句,毕竟师父我在门派里只是个小杂役。”
李德性说着笑了起来,低头看向李乞宁,“怎样?宁宁是不是觉得认了杂役当师父很丢人。”
“才不会。”李乞宁非常认真的强调着,抱得更紧了,“师父最棒了。”
“哈哈,不过嘛,宁宁也不用担心,你娘亲是师尊的故交,宁宁又这么乖,师尊她会待你好的。”
李德性说着,已经走到了天瑞峰的山门前,只见两个穿着杂役弟子服的年轻男女,在山门把守。
不过有些奇怪的是,李德性并不认识那两人,可按理说天瑞峰这几十号人李德性就算没有全认识也总该混了个脸熟,这两人却完全没印象。
“站住!来者何人!”年轻的男子大抵比李德性还要小几岁,但长得倒很着急,横着佩剑在前。
旁边的女孩突然朝他后脑勺就是一巴掌,“怎么说话的!”
“唉哟!呵呵我、我就过过嘴瘾……”刚才还一脸严肃的男杂役立马就屁颠屁颠的认怂了。
女杂役翻了翻白眼,重新朝李德性拱手询问,“这……二位,前面是我天瞿派天瑞峰一脉驻地,敢问二位上山所为何事?”
李德性戴着帷帽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李乞宁见了外人就变成害羞的内向小姑娘,脸都埋在了他怀里,对方的犹豫,李德性也能理解。
“我叫李德性,也是天瑞峰弟子,请通报师尊叶舞怜,就说李德性带着李乞宁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