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们拿这帮狡猾的土匪们实在是毫无办法,便自发组织了一队民兵队,杨若纤他爹做了自卫队的头领,不时带着自卫队的几名成员去各个村子巡查,可还是因为土匪太狡猾,总是能出其不意地搞个突然袭击,虽说没有真正意义上的杀人放火,可大伙也找不准土匪的出场方式,也找不准哪个时刻土匪就冒出来,搅弄得人心惶惶,这个自卫队也形同虚设,并没有发挥出真正的意义。
村民们只要一听有风吹草动,扔下正犁地的犁钯,扛起正在锄草的锄头,举起正在打场的扬叉,操起正在割麦的镰刀,砍柴的柴刀就即时上岗打土匪去了,土匪反正见了人就跑,村民也没有真正打着,只是长期下来都感到疲于奔命,毕竟大家都是庄稼人要种田,又要打土匪,田地荒芜了,土匪也没打着,无可奈何中,这日子总还得过下去,也只能拜拜菩萨,求求老天去收了这帮土匪。
阿爹看几个人回来都没事,便让杨若纤与他一同去陈家冲看望被土匪打伤的村民,再过去商量一下对策。
杨若纤于是脱下裙装,换了件短打,洗了把脸跟着阿爹,往陈家冲走去,杨若纤本想叫田阿牛一起去,发现阿牛先她一步离开了,估计阿牛家生病的老娘还等阿牛回家煎药呢。田阿牛早年父亲因病去世,母子相依为命多年,田母一直身体不好,常年要喝药维持,所以田阿牛回村就急忙回家照顾田母去了。
其时已是下午时间,眼前是金色阳光洒满刚刚收割不久的田野,远处是巍巍大山,父女二人穿行在田间小道上,向陈家冲的方向走去。穿过几条弯弯曲曲的小路,抄近到了陈家冲,陈家冲这个村子大概有一百二十多户人家,也算是个非常大的村子了,房子就沿着山脚下一片平缓的坡地分布开来,四周都有良田环绕,只背面不远就靠着一片矮山还有一条大河从西面奔腾而下,沿村边流向远处,再远点就是连绵的大山了,若不是那远处茂密的山林里时不时窜出一撮煞风景的土匪,这地方依山傍水,风景如画,就是一片的世外桃源,。
父女二人很快到了陈家冲村长家里,村长陈二叔四十多岁,长了一张长方脸,他家的堂屋里面已经坐了很多人,男男女女满满一屋正在叽叽喳喳地谈论着这次土匪下山的事情,几个后生在忙着记录谁家丢了羊,谁家丢了鸡,谁家米被抢了,谁家丢了萝卜,谁家丢了瓜……有几个村民正在诉说着自己在这次土匪下山事件中损失了什么东西。
另外有几个村民受了伤,伤口也已经处理好了,没有缺胳膊少腿的,也没有谁受了重伤,只是有些鼻青脸肿,还有几个人包扎好的伤口,但是好在伤口不深,都是些小伤,想来那帮土匪都没动真格,不然那明晃晃的刀剑怎么也不只受这么点伤。
陈村长敲了敲桌子,让大家都安静下来,开口说道:“今天这事是咱们村今年来的第三起,这帮土匪都是有备而来,直接冲了进来,抢走了一批粮食,天贵家办喜酒的席面也被抢了不少,还伤了几个人;这次抢了的可是咱村刚刚入库的新粮,虽说咱村不缺粮食也没有饿着谁,可谁也经不起这帮天杀的隔三岔五地折腾了,再往后走就到了冬季,冬季地里没了收成,粮食要是再被抢了,这年就怕是不好过了;今天叫大家来呢,就是让大家一起出出主意,想想有什么好办法,能让这帮土匪能不再下来打劫,大伙的日子也过得安生些。”
大家七嘴八舌地开始发话,几个血气方刚的后生发言:“咱们就带了家伙冲上山去,端了土匪的窝子,咱不能让他们给欺负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