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松下午没有看到杨若谦来他的帐中整理,问一个打杂的小兵后才得知杨若谦告了病假,看着有些乱的营帐,心神不安,便去了杨若谦的帐中。
夜色朦胧中,杨若谦踏入了伙房,与伙夫拉关系闲聊起来。他时而帮忙切菜,时而帮忙调节灶火的温度,巧妙地在忙碌中寻找着可以介入的机会。终于,他找到机会让伙夫同意他炖出了一碗肉羹,那是他费心劳力的结果终于达成。
他端着那碗热气腾腾的肉羹,来到了柳如松的帐篷前。他轻轻唤道:“柳公子。”柳如松听到杨若谦的声音,也没有抬头,只是淡淡地应道:“进来。”杨若谦进入帐篷,柳如松才抬头看他。他发现杨若谦的脸色红润,显然是恢复了健康。
他有些惊讶地说:“你这是病好了吗?”杨若谦微笑着回答:“已经全好了。”然后,他小心翼翼地放下那碗肉羹,又从衣袖中取出一条手巾,放在案上说:“多谢柳公子的照顾,柳公子,夜里处理事务多有辛苦,这是我做的羹汤,趁热吃了吧。”
柳如松拿起那条手巾,却没有立即享用肉羹。他说:“不要客气,只是举手之劳,你身子没有好,理应多补一下,你吃吧。”杨若谦听了,坚决地说:“柳公子你看我现在已经全好了,你快趁热吃吧,我已经吃过了。”
他们的对话一句一句都平常平静。
在这个夜晚,一碗肉羹,一条手巾,这种互动简单平淡而真挚。
说完杨若谦退到了帐外,帐外,月华初升,清辉如银。
月华如水,却又比水更加清澈,更加明亮。它照亮了帐篷的外部,也将周围的一切描绘得更加清晰,一切都在月光的沐浴下,变得那么宁静、那么美丽,月光下的帐篷,闪耀着柔和的光芒。
柳如松缓缓地放下了手中的书册,然后,他抬头看向眼前这碗冒着热气的肉羹,汤面上的翠绿葱粒在郁金香般的蒸汽中跳跃,诱人的香气不断飘过来,那肉羹在白瓷碗中盛放,呈现出金黄色的光泽,与鲜亮的绿色葱粒形成了一幅令人垂涎的画面。肉块炖得恰到好处,嫩滑而入味,丝丝肉纹在醇厚的汤汁中若隐若现,是那种醇厚的肉香和新鲜的蔬菜香交织在一起,温暖而满足。柳如松不由自主地端起这碗肉羹,拿起了筷子。
柳如松享受着这碗肉羹带来的美味和满足。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对于杨若谦来说这不仅仅是一碗肉羹。
日子过得飞快,杨若谦已经适应了军营的节奏。每天清晨,号角声会将他们唤醒,然后开始一天的操练。在炽热的阳光下,他们学习如何列队、如何瞄准、如何协调行动,这些都是步兵的基本功。
一天,军营里突然传来了新的消息,一批马匹即将进入营地,这些马匹是前面骑兵营送过来的,因为骑兵人数不够,所以才会送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