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刀下去，不至于血本无归，至少能开出一些东西。

城内繁华，殿宇林立，古街宽阔，该有的应有尽有，五脏俱全，最为出名的就是其极尽奢华，有足够的源可以纵欲风流。

几乎各大势力都在此开设赌石，规模庞大。

进入城中，张桓啧啧惊奇，这里的坊司光明正大的卖弄，在其他地方可不多见。

走至一方地摊，十几块石头随意摆放着，张桓瞅了摊主一眼，心中略动，这是一个快要坐化的老圣人。

看样子是在归隐尘世，来这里摆摊，受这最后为数不多的时光。

但张桓却在他身上嗅到了一丝熟悉的魔道味道，当即打算试探一番这老圣的深浅。

见老圣怡然自得，没有反应，张桓主动拿起一颗查看。

“里面应是有好东西，灵力活跃，许是一件天材地宝。”

以源术探查内部，张桓确认了十之八九。

“这位老者，请问这石头如何卖？”

张桓内敛修为，气息与普通人无二，因此没被察觉出来。

“一口价，十斤源，不过必须一次买上三件石料，不然不卖！”

老者呼出一口白雾，将烟斗拿开，睁开眼角斜视，撇了一眼。

“三件？十斤源已是不小的数字，三十斤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拿得出来的。”

张桓好奇的问老圣原因。

“这些石料是我平生珍藏，都是不凡，三十斤源绝对值当。”

说完他话锋一转。

“不过看你有缘，十斤源卖给你三件吧，唉。”

许是觉得张桓这样的凡人确实凑不够这么多源，老圣人轻易的松口让利，叹了叹气，缅怀着说道。

与此同时他放出了一丝圣威，控制了力道，能让张桓觉察出他的不凡。

“此人心思倒不像是收心步入红尘之中的那些老圣了，故意展露修为，在图谋什么？”

张桓猜测其不是在钓鱼，就是有什么秘密。

若是换做别人，恐怕早就已经感激涕零，庆幸自己能有如此机缘。

但张桓佯装一愣，随即就和正常人一样。

“那就多谢老者了。”

这摊上好东西其实不多，张桓又选中了两枚石料，老者见状面上一喜，抬了些眉。

在张桓的感知下他握着烟斗的手都不自觉的握紧了。

向老者递了十斤源，张桓笑吟吟的在鹰视中离去。

“出城吧，这人倒是古怪，抓起来将其审问一番。”

自打离开地摊，那老圣就盯上了他，远远跟在身后。

他打算守株待兔，静待对方找上门来。

月黑风高夜，山林中，张桓静静打坐，老者自一株参天古树后走了出来。

“要怪就怪你没有力量，却身怀源术，恰好被我撞见吧。”

老者没有任何顾忌，自说自话，像是已经将张桓当做了囊中之物。

一步步走来，他的目中愈加可怖，手中魔气升腾，直打算将张桓就此炼化，夺了他的一切。

“老圣我快死了，越活的久就越是不甘，我还想活下去啊。一日日看着自己的生命之轮枯朽，你能懂那是怎样的煎熬吗。”

“借你的源术，助老圣寻些古药神果，再多活上一段岁月吧，老圣我会念着你的好的。”

像是在开脱，他嘟嘟囔囔，面上竟然露出了悲天悯人的神色。

“咦，你为何不怕我。”

看见张桓睁着眼睛，看他一步一步走来却无动于衷，老圣十分诧异。

“为何要怕？”

张桓轻佻眉头，镇定自若的说道。

“你，你...”

“闭嘴领死！”

不等他接着说下去，张桓直接打断，周身顿时涌现出汹涌圣力，淹没了四周。

一句叱语内携规则之力，打在老圣身上，如同不可承受之威压，将老圣镇的跪在地上，口中不断冒出血沫。

局势顷刻间两级反转，老圣抖得如筛子。

“你，啊....”

在他惊惧的脸上，张桓再也看不到假惺惺的作态。

“狗东西，再说一句炼化我试试。”

张桓冷笑着学他抬起魔掌，直接拍到他天灵盖之上，打出一个大窟窿，血肉模糊。

几巴掌下去，老圣求饶的声音都淡了，元神如惊弓之鸟，想要化作一道流光而逃，张桓一把抓住，立地就开始炼化。

“圣爷，老儿有眼不识您的身份，误会啊...”

无视了他的求饶，张桓侵入意识深处，刹那不留的吞噬生命印记。

待片刻后，张桓破开了留下的禁制，将封印的记忆一览无余，将老圣元神整个炼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