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幡张开旗帜遮盖周围的十里道场,洋溢大道气息,护住了下方的修士。
“还想追随大帝的人,向我这里聚集。
除非至尊出世亲临此地清算,不然我有能力庇护你们平安。”
神祇平静地说道。
这世间的势力包括禁区,最高的战力就是帝兵了。
而帝兵之间的对抗,如同小孩扔泥巴,对各自造不成真正的伤害。
在大帝未出的当下,更上一层可以伤害到它们的战力,就唯有禁区中深藏的至尊了。
他们轻易不会出世,代价太大,不是打碎一件帝兵就能换得起的。
他们的目标是成仙路,其余一切皆不会放在心中。
“是啊,还有帝兵,作为大帝生命的延续,同样有着极道之威,可保我等平安!”
“禁区就算再如何超然,也不能凌驾于众生头上,安敢这般放肆。”
有的人激动地说道,眸光烁烁。
不少人权衡后向着皇幡飞去,寻求庇护的同时表达忠心,誓要与道场共存亡。
说的很慷慨激昂。
在暗中,却有不少人都用神念联系着人皇幡,想将它拐走。
若是能在这次危机中得到帝兵的认可,以后完全可以获得神帝留下的最大财富。
神帝没有家族后代,被帝兵认可的人就会是正统的传承者,吃绝户也没人敢说什么。
帝兵在此,犹如一位大帝的传承,近在眼前,不心动是假的。
再者,熬了这么多年,总不能一无所获。
梦幻的紫光涌向天穹,呈防守之态势,闪烁一条条动人心魄的辉光,紫气盎然,像一汪大海,波光粼粼,将乾坤都容纳了进去。
人皇幡知道他们打的什么主意,不答应也不拒绝,统一让众人掏出所有带着的灵石以及天材地宝供它吸收。
它用不上这些东西,但能狠狠坑这些人一把。
皇幡表示情况很危急,不死山的准帝也可能携帝兵而来,对拼起来对方占据优势,有着一位准帝催动。
一旦落入下风,有心无力之下很有可能保不住众门徒,需要更多能源。
有人苦不堪言,硬撑着笑脸掏出储物袋,将怨念发泄在敌人身上,死死盯着上方的那道身影,眼中倒映他的一举一动。
蒙在衣袍下的不知名准帝轻佻开口道。
“自不量力,对付你何须伟大的至尊亲自动手,岂不掉价。
有我足矣,什么帝兵,翻手便能斩碎....”
听见这么嚣张的话,有人不忿地咬牙反驳。
“狂妄,区区一介准帝,即便来自不死山又怎样,遥想当年神帝脚踏不死山的时候,怎么没见你们吱声。”
“敢辱吾师承的道统源头,不可饶恕,叫至尊来!”
有帝兵在身后底气就是足,像打了鸡血一样,一众门徒浑然不怕天上与自己差了多少个境界的准帝。
来自禁区又何妨,可敢与我身后的帝兵单挑?
听见这话张桓冷不丁放声大笑,不知是还在演还是真的在嘲笑。
“呵呵,神帝?
我不死山的至尊还从未怕过。
若是与至尊石皇大人同处一世,十招之内就能打死。”
他单手五指弯曲抓握,残忍地握紧,仿佛入了戏,将对方真当做了只虫子,一下子就捏成了肉泥。
“你等恐怕还不知道,我不死山是如何确信神帝已死的吧。
他养的那口仙剑可真是好东西啊,不少至尊惦记呢....”
张桓猛地抽出一口雪白灿烂的仙剑,近三尺,通体晶莹剔透,剑身玄妙花纹繁布。
仙气交织在天际,威压古今,连帝光都要暂避锋芒,尽数退散。
“为了得到它,我不死山可是折损了不少人啊....”
自神帝埋骨处夺得的.....仙剑!
剑光嶙峋,引起轩然大波。
门徒惊恐地在皇幡与仙剑上来回观望,又哭丧起了脸,现在逃还来得及吗。
怪不得不死山这么勇地打上门来,原来是连神帝的仙器都搞来了。
这样一来,知道了神帝已经坐化也在情理之中了,毕竟除了死人,谁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仙器被夺而无动于衷。
帝兵打仙器,操控的人还是准帝,没了任何优势,或许真的会顶不住。
剑光洁白发亮,映照出无穷异象,空中电闪雷鸣,神鬼怒嚎,宛若极凶极恶之邪魔复苏,祸乱当世。
扮演禁区的人,自然要符合禁区的人设。
这么一伪装,以后正主出来澄清都没人会信,其他人会笃定是不死山干的好事。
抢了神帝的仙剑,还砸了神帝的道统,这口锅石皇以后是百口莫辩。
张桓拎着仙剑二话不说朝着皇幡杀去,就在北斗之上,众目睽睽当中。
无敌的准帝一剑斩下劈开大半个道场,延伸亿万里,大地裂开深不见底的沟壑,场面如末日降临,不出几下连北斗都要被毁了。
道场中心怀鬼胎的人被他当场斩杀,连尸身都没地方找。
皇幡打出虚空漩涡,护住生灵,主动飞向高空与他缠斗在一起,互相飙戏。
他们前往了神话战场,大战爆发,仙光与皇道法则争锋,一缕气息逸散出去就令无数星辰成为了齑粉,化作飞灰。
这场大战是惊世的,宇宙间的强者都感受到了心悸,看不到神话战场中的战斗,被仙道与极道法则交织覆盖,但一波比一波更强大的气息溢出,还是令他们惊颤。
是怎样强大的力量才能影响远在宇宙另一端的强者,仿佛是大帝在征伐,轰鸣声震动天宇。
张桓与皇幡在此地血拼,真刀真枪的干,皇道法则与仙力四溢。
虽有些放水,但皇幡的实力确实够强,连至尊都能镇杀。
打了一天一夜,张桓见时机差不多,佯装不敌,抽身向星空逃离。
他与皇幡在宇宙中追逐,朝着北斗飞去,所过之处不论是古星还是黑洞都被撞为粉尘。
最后大喊一声,高颂不死山威名,有朝一日还会回来报仇,飞落在了不死山附近,销声匿迹。
皇幡在星空中涤荡,承载了万千敬畏的目光。
它回到道场上,已经是人走楼空,见风使舵的人走了個干净。
余下的人寥寥无几,都是意志坚定坚信皇幡会回来的真正门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