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到了正午的时候,南南的烧就退了了安然无恙,她醒过来了,就是看着有一些疲倦的样子,没精打采的。
我和北子给南南熬了一碗白粥,南南很乖地把那碗粥都喝完了。
“你这是咋了,睡了一个晚上就发起烧来了,把我和娘都吓坏了。”我问他
楠楠笑了笑。
“没啥,就是昨天晚上跟她们俩玩的有点狠了,感觉老是倦得醒不过来。”
“和谁玩儿了,这院儿里头不就我和杨子两个吗?”我听着有几分奇怪。
楠楠明显迟疑了一下,轻轻地说。
“我昨天晚上做梦,梦见了两个小女孩跟我一般大,她们进了屋子就找我玩儿,说好久都没有人陪她们一起玩儿过了。嗯,还和我说以后她们俩会保护我的,让我放心。”她犹豫了一下,接着说“她们说,这宅子里不太平!”
一阵寒意从我的脊梁骨上升了起来。我望了望杨子,扬子的也是一脸惊惧的样子。然而,南南在梦里看见的是两个小女孩,而我们俩在屋子里看见的却是一个红衣服的女人。
而接下来的两个晚上,几乎夜夜我都会被这样类似的噩梦惊醒。那个红衣服的女人准时会出现在我的梦中,几乎是夜夜必来。杨子也好不到哪里去,原本一挨枕头就能睡着的我,现在却是吓得辗转难眠。
我偷偷摸摸地告诉了娘,她却觉得我是最近平时玩的太疯了,所以晚上做噩梦,只和我说晚上给我熬一碗安神汤喝,顺便把我罗嗦了一顿。
我算算再过几天,爹和他的勘测队就要上山了,到时候屋子里就只留下我们几个小崽子和我娘留守,想到这里,我的心里更加害怕了。
这一切究竟是一个梦呢?还是真实发生过的呢?我分辨不出来,梦境和现实的边界突然变得如此的模糊。而且我也不敢跟我爹说。我爹钱跃进可是一个老共产党员,纯粹的唯物主义者,如果他知道他的儿子还信这些鬼神之说,扰乱他的军心,非操着棍子打断了我的腿不可。
这天我正在院子里发愣,忽然看到杨子和李青向我走了过来,他们的身后是赵敏。原来,杨子终于忍不住了,他也没有胆儿去找他爹或者我爹,他跑去找了李青,这家伙总算是脑子转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