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杨子担心地也想跟他们一起出去,可是却被娘死死地抓住了。
“你们两个都给我好好地呆在这儿,南南不见了,万一要是你们。。。”娘的声音突然有一些哽咽。我回过头来看到娘脸上的神情,只好放弃了这个打算,我知道这个时候她更需要身边有人陪伴。
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的在夜色之中流走,夜晚的群山像是一群蛰伏的怪兽,风呼呼地吹着窗棂,在屋子里等待的时光并不好过,我趴在窗户上,眼睛望着门的方向,脑子里被各种胡思乱想的念头所占据了。
一会儿是南南小时候叫着哥哥跟在我屁股后面乱转的样子,一会儿是我们三个在一起下河抓鱼,爬树摘果子的快乐时光,一会儿又是今天下午,她拿着风筝撅着嘴冲我发脾气的小样子。
“北子,你说,南南,会不会。。。”后面传来杨子的声音,他正在屋子里坐立不安地走来走去,手足无措。
“不会。。。。”我几乎都没有回头就这样回答,我和南南是龙凤胎,不知道为什么,我们能够凭借直觉来确定对方是否安好,越是所处的情况危急,这种直觉就来的越是强烈。
几个小时又过去了,随着时间的流逝,我心中的不安越来越沉重。勘察队的几个队员们都陆陆续续回到了院子里。他们满身的疲惫与灰尘,脸上却写满了失落和失望,然而南南仍然没有被找到。杨子已经几乎快要哭出来了,我爹和白叔还没有回来,也许。。还有希望?
然而,我的这个希望也慢慢地变成了失望。当残月慢慢地隐退,天边已经像鱼肚子一样泛了白,后来一直到村长开始组织村民们再次上山的时候,我爹他们都没有回到这个院子里来。
娘不肯回到屋子里来,她就坐在宅子门口的门槛上等着,说如果我爹和南南回来了,她可以第一个看见他们父女两个,我给娘拿过去一件军大衣和一条大围巾,陪着她一起坐在门槛上,心里头乱糟糟的。说实在的,到这个时候我也不知道我还能做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