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吧,我,我,我这两手,要,要是铲子,我早就,早就,铲平这破路了。”杨子说着,脸上的表情是苦中作乐,青白青白的,可那股子乐观劲儿让我不得不佩服。
突然,车子又猛地颠了一下从坑里跳了出来,我们两个像跷跷板上的孩子一样,一个顶天立地,一个紧贴车顶。杨子吐出一口老血的样子道:“北子,咱们这是在开吉普呢,还是在坐过山车啊?说好的兄弟同心,共闯夏乌村,咱们这还没到,就预备要闯到地心去吗?我去,奶奶的,这路比我姥爷的脸还要皱巴!不对,我姥爷那脸皱纹还能数得过来,这破路得用算盘珠子算算!“
我脸上露出一丝笑“得了杨子,你就别哼哧了,。这车子要是能闯到地心,那咱俩不就是第一对活着回来的土拨鼠了?”猛然间,车子又开始了剧烈颠簸,发动机像得了羊癫疯一样抽抽着。
“要,要,要是我们真成了,土,土拨鼠,那我,得是那种最,最,最帅的,那只。”杨子被颠成了磕巴,一整个复读机卡壳了!
“啊!。。。”突然,我们两个同时叫了一嗓子,同时往前一扑。车子陷入了一个深坑。两个前轮同时掉了下去熄火了,这一下是彻底动不了了。
我和杨子被整的七晕八素地从车上下来,杨子检查了一下车子的情况,一个轮胎已经爆胎了,我们彻底放弃了要继续使用车的打算。看来,剩下的路要靠我们徒步完成。我望了一下那满车的装备,心中着实是觉得可惜,而现在也只能挑最重要,最轻便的东西带上了。剩下的路,最乐观的态度去算还有十几公里。
“妈的,哥们儿我白准备了那么长时间。最后,除了给自己心里添堵以外,没屁用。”杨子在一边嘟嘟囔囔的说着,心有不甘。他的背包不算很大,而现在,也只能挑最紧要的东西往里装,他心有不甘的在车子后面挑来选去,看起来无比痛心。
“这能咋办?咱们俩谁也没想到会遇到路面塌方的事儿,现在谁也没辙儿!”我劝慰他。“拿些紧要的就好了。水源的话我们路上再找。只是防身的家伙可千万别忘了,谁知道我们路上会遇上什么事。”
就这样,我们重新收拾了行囊,放弃了身后的车辆,开始往东介坡前的树林子深处走去,按照地图所显示的,前面还有一段山路正在等着我们。我看了看眼前的树林,心中突然涌现出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忧虑,就像是一股冷流在静止的湖水底部悄然扩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