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天平是在饭点的时候回来的,一回来就愁眉苦脸。
“表姑父怎么啦?愁容满面的。”表姐夫看出江天平似乎是有心事,出声问道。
江天平做到主桌上,一脸闷闷不乐:“别提了,公司那边有一名员工从起落架上摔下来,导致右小腿截肢,因此被强制辞退,然后他向公司索赔一百万,但是公司高层不愿意,只愿给三十万,认为他自己负有主要责任。”
“现在事情越闹越大,今早他老婆老妈带着他刚上一年级的子女过来堵门,不让里面的人出来,也不让外面的人进去。”
“那这跟你有什么关系啊。”张荣问道。
江天平白了一眼自己老婆:“我是公司安保部经理,公司被堵门,我肯定要出面协商解决啊。”
江祺听完,表达了自己的意见:“他这种做法虽然鲁莽但确实最有效,工伤鉴定成功公司肯定是要赔钱的,而且还是被强制辞退,他完全可以实施劳动仲裁。
“不过不是说给多少就给多少,要我说小腿截肢的话,属于五级工伤,一百万确实多了,但三十万绝对少了。”
餐桌上众人听到江祺这话频频点头,觉得说的甚是有理,当然也有滥竽充数的,比如处于家庭帝位的张总,她尽管没什么文化,但是她知道儿子出息了,他说的就是对的,就是有道理的。
还有陈筱涵也一个劲的点头,她当然听不懂江祺表舅在说什么,但是看到爸爸妈妈外公都在点头她就觉得很好玩,索性也就模仿着一起点了。
“嗯,小祺这话说得相当有水平啊,不愧是我老张家有史以来学历最高的准大学生,哈哈哈!”三舅哈哈大笑,赞同江祺的看法。
江天平在一旁也开着玩笑:“三哥瞧你这话说的,说的好像祺子不是我老江家学历最高的大学生一样。”
陈筱涵抹了抹吃得泛着油光的嘴巴,含糊不清地说道:“我以后也要像舅舅那样厉害!”
“得了吧,连1+2都能算错,等你以后数学能够保持及格我都算谢天谢地了。”表姐翻着白眼,驳斥女儿不切实际的想法。
只能说不愧是亲妈,当众拆小女儿的台。
陈筱涵闻言瞬间耷拉下小脸蛋,嘟着嘴说:“可是妈妈,数学真的很难嘛!”
向来喜欢跟表姐互怼的江祺当然要为外甥女打抱不平:
“那不是随你嘛,表姐夫人家可是理工科生,数理化都不错,所以问题肯定出在你这里了。”
“我还记得三舅以前跟我说过有人上课起来回答问题时把勾股定理念成了屁股定理,承包了我半年笑点,是谁我不说。”
“我看你是又皮痒了吧,找打!”表姐作势欲打。
就这样,一家子在其乐融融的氛围下开始了聚餐。
……
“走咯!出去浪喽!”江祺把陈筱涵扛在脖子上出门玩耍。
“不要给她买甜食啊,筱涵正在换牙!”表姐大声叮嘱道。
原本表姐表姐夫也要跟着的,不过被江祺强硬拒绝,筱涵也不希望爸爸妈妈跟着,毕竟约束太多了,容易玩的不尽兴。
于是江祺直接掏出杀手锏——家里存放的麻将机,表姐看到后淡定说道:“表弟别闹,我戒了。”
就拿这个来考验你姐?哪个姐经不起……
“哦,是吗,那怎么有只手在上面蹦跶着跳舞啊,咋地,被蚊子咬了,这么痒。”江祺冷冷笑道。
开玩笑,你要能戒赌,我他妈的都能戒色了!
几分钟后……
“来来来,搓起来,搓起来!”表姐吆喝道,瞬间从奔三的人妻转变成了四五十岁的大妈。
除了三舅在沙发上收看着战争大片,其他人都在搓麻将。
“舅舅舅舅,我要吃冰糖葫芦!”
走在大街上,陈筱涵手指路边一个卖冰糖葫芦的,小肉手拽着江祺的衣角,眼泪不争气的从嘴角流了下来。
卖冰糖葫芦的大叔听到筱涵的话,笑容满面地迎上来:“小妹妹真可爱,我家这冰糖葫芦很甜的哟,来一根吧。”
江祺半蹲下来,耐心说道:“不行,你现在正在长牙期,吃不了甜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