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南吟泓红着脸凑过脑袋,专门给花心哈气。
看着南吟泓像一个孩子一样,实在是哭笑不得。
难道不当皇帝就这么令他高兴?这一个月里,南吟泓每日都会小酌几口,俨然已经成了一个酒鬼。
这么下去可不行,自己的孩子都会被他给带坏了。
她抓着南吟泓下榻,走到隔壁房间,招呼南吟泓洗漱完,等南吟泓躺在榻上呼呼大睡后,这才回了自己房间。
元娘已经哄着孩子睡下了,花心便坐在了椅子上,倒了杯温水,慢慢地喝着。
“这样下去可不行,如今孩子已经满月,不如,我们明日便走吧?”花心看向元娘,问道。
见元娘毫无反应,她蹙眉,“怎么?有何不妥吗?”
“没有不妥,只是,你当真不知道王爷他为何这一个月日日醉酒吗?”元娘反问。
花心诧异看向元娘,不明所以。
元娘轻叹一声,“我听蔺公说,再过几日便是王爷生母的忌辰。”
忌辰?
她怎么完全没有想到。
“王爷心思细腻,他担心你,这才没有告诉你,把什么都藏在了心里。”元娘低低地说道。
心中连连叫苦,都说一孕傻三年,这话当真是不错的。
她认识南吟泓这么长时间了,她还从来都没有像元娘说得一样,如此关注过南吟泓的悲伤和欢乐。
她这个妻子也真是马大哈,竟然连自己婆婆的忌辰都不知道。
还以为南吟泓是因为高兴自己辞了皇帝的缘故,才会日日醉酒。
想了想,花心还是悄声说道,“即便是生母忌辰,这样赖在宫中也不是办法,早晚都是要走的,若他真的不舍,也就不必将皇位交给纪王了。”
花心无语,真不知道这个南吟泓到底是怎么想的。
“不早了,有什么话明日再说。”花心打发了元娘去休息,自己也便上榻睡觉。
第二天,是被鸟鸣啁啾吵醒的。
花心洗漱完毕后,发现南吟泓早就不知道去哪里了。
轻叹一声,这几日jiangshi越发来得勤了,原本是说好孩子满月后便会离开的,现如今jiangshi再问,她该如何应答?
“阿心在呢?”说曹操曹操就到,jiangshi披着金丝线的披风,扭着腰肢从长信宫的外面走进来。
花心垂着眼行礼,还没等她说话,jiangshi便笑盈盈地道,“这除夕一眨眼已经过去几个月了,你和熙王的孩子也满月了,时间过得可真是快。”
尴尬地嗯了一声,赶紧将jiangshi请进了房间。
“太妃,我们”花心给jiangshi倒了热茶,实在是不知道应该说点什么好。
jiangshi越发欢喜地笑了起来,“你们可多住些时候,别忙着走,山里雾大,你这刚刚坐完月子,可不能着凉。”
这话虽然说的时候带着挽留的意思,可不论是谁都能明白,jiangshi是开始正式送客了。
“不了,太妃,我与泓郎商议了,明日便走。”花心勾起唇畔,答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