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黑狐狼狈不堪地趴在陈敬脚下,嘴角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
“陈……爷,您饶了妾身,妾身今后愿为您暖床洗脚,伺候左右……”
她慌忙说着。
却见那人瞧也不瞧她一眼。
只缓缓掠她而过。
来到那全凭一口气跑到虎王祠,伤痕累累的驽马前。
“……”
看着驽马那对盈着泪光的黯淡瞳眸。
陈敬蹲下身来,轻轻阖上它的眼:
“好马儿,跑得好。”
他轻声说着。
浑然不顾身后那道在大雨中急速杀来的漆黑身影:
“哈哈哈哈,陈敬之,这是你自找的!”
先天灵炁在爪尖化作锋刃,黑狐披头散发,歇斯底里地尖叫着扑过来。
“呵……”
陈敬摇摇头,轻轻抚摸马儿的脸。
也不瞧她,只叹一声:
“都是先天的妖,那枯鼠和黄鼠狼倒是有些风范,唯独你……”
说着,他缓缓转过身来。
铿——
手掌轻摆,其上闪过铁血光泽。
就那么轻飘飘拦下了黑狐全力一击。
“泼妇。”
他淡淡吐出几個字。
身形尚在空中,黑狐不敢置信地看着陈敬弹棉花似的拨开自己的利爪,一身先天灵炁轰然破碎。
“怎么会……”
蒙面黑巾落下,一张惨绝人寰的丑陋面庞粘着发丝,狰狞而绝望。
眼看着狐妖就要跌落在石阶上。
歘——
陈敬左臂猛然前伸,一把便扼住那狐妖腻白的脖颈。
生生将她提起来。
“咕嗬嗬……”
黑狐艰难挣扎着,脚尖无论如何也碰不到地面,额头青筋暴突。
“现在,轮到咱俩算账了。”
目光看去,陈敬嘴角掀起一抹嚣烈的冷笑,瞧得黑狐狸直发毛。
“敢将主意打到我虎王祠的人身上,好大的狗胆。”
“呜……嗬嗬……”
黑狐被扼住喉咙高举在石阶上,艰难挣扎抽搐着。
想起小红豆在床榻上的痛苦神色。
真炁霎时间在体内翻涌,一身焦雷攒动,滚烫如怒龙。
吟龙气劲透掌而出,直直灌入那黑狐的喉咙中。
金殛雷绝!
呲啦——
掺杂了游龙真炁的焦黄枯雷盛放成炽金色,在黑狐体内横冲直撞,大肆破坏。
“噗——”
狐妖仰天喷出一口黑血。
眨眼间她便奄奄一息,直翻白眼,雨水和着血水流下。
这一刻,黑狐终于意识到,自己就要死了。
她那怨恨的神情终于变作谄媚,努力挤出一抹温顺的笑来,怯怯看向陈敬。
艰难道:
“爷……放、放过妾身,嗬……妾身能洗脚,能……”
“砰——!”
话音戛然而止。
粲然雷光在掌心暴动,带着怒啸一般的狂罡。
白虎焚城!
狐妖体内的金殛雷丹轰然爆碎,一瞬之间将她炸成粉末。
雨中绽出一朵绚烂的血花,好似蒲公英。
“聒噪。”
血炼掌牵动,漫天血雾化作凝作一团,丝毫不曾沾到陈敬身上。
他微微皱眉,也不知是说与谁听:
“洗脚的丫鬟,老夫早已有了,你算个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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