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是心善不假,但人言可畏,这位郭姑娘进了咱们家的茶楼,如今隐隐有些不好听的流言,我有几位同窗常去外头茶楼,都将话传到我耳朵里来了。”
“什么流言?不过是搭救了个可怜孤女罢了。”陈知做疑惑状。
陈勋抿了抿唇,似是难以启齿,犹豫了一会儿才低声道,“说那女子与咱爹不清不楚。”
听得这话,陈知便面露惊讶,旁边的许纾和更是如此,忙开口。
“这是什么话,我听你三哥说了,那女子今年不过十七,与我同岁,这怎么会和公爹...肯定是那些人胡言乱语的,不必理会。”
“咱们家里人自然是不信的,可三嫂,我担心外头越传越离谱,坏了爹的名声,所以我今日来找三哥是想着,请三哥同父亲说说这事,把那女子调到别处去做事,免得多生是非。”
陈勋面露无奈,一副求助的样子看着陈知。
“家里头,三哥帮衬父亲打理生意上的事情最多,同父亲也最亲近,说得上话。”
听得他这么说,陈知看了他两眼,随即点头。
“也好,我寻个机会同爹说一说吧。”
“嗯,那就劳烦三哥了!”陈勋立即拱手,神色轻松不少。
许纾和将这个小叔子的举动尽数收在眼底,心里也是觉得挺有趣的。
待得几人分开后,便故意道,“四弟倒是有心的,不过说起来,他是家里唯一读书的,公爹平时疼爱的紧呢,他不说,我都不知道是你同公爹最亲近。”
“他比老二聪明。”陈知勾了勾唇角。
许纾和挑眉,“那是自然,否则怎么会被寄予厚望呢,那你呢,怎么打算同公爹说这位郭姑娘的事儿?”
“老四刚才不是提了么,将那郭姑娘调到别的地方做事就好。”陈知转头看着许纾和,眼里带着几分玩味的笑意,“刚好这段时间,府里有些个坏了规矩的下人被赶出去了,不如就将她带回府里来,安排个差事吧。”
不知怎么的,陈知说这话时,许纾和隐约间,似乎看见他头上冒出了两只狐狸耳朵。
咦,孩子好像学坏了。
但正合她心意呀。
于是抿唇一笑,“自然好,否则将人赶走了,岂非坏了公爹的一番善心。”
夫妻两个相视一眼,彼此都明白了对方的心思。
故而这次日,陈知在和陈怀谦提了此事后,这位郭姑娘就踏入了陈家的大门。
陈知也很贴心呢,说这郭姑娘本就是会侍奉茶水的,又在茶楼里做过帮工,那就依旧伺候茶水吧。
就在陈怀谦院儿里伺候。
对于这些个安排,陈怀谦都没异议,全都任由陈知去办了。
不过如今冯氏虽禁足,但李明珠还管家不是,很快就察觉到了这位郭姑娘的不对劲。
着人一查,顿时就脸色不好看了。
当即便悄悄将此事告知了冯氏。
一听这消息,冯氏也是立刻就炸了毛。
“什么?这个不知检点的老东西,难怪这些时日对我如此不耐烦,还将我禁足了,原是在外头有了小狐狸精了,竟还敢编了由头,把人带进府里来,莫不是改日就要抬了姨娘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