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七天!”厉在天冷冷的说道。
“七天?你以为我是谁?”
“你就看着办!”
“你……,带回去可以,但我不保障带回去,他就会帮你做手术!”
“你只管带回来就行!”厉在天的眼神一凌,声音充满了威严与霸气。
厉在天说完挂断电话,起身,挺直的身姿和深邃的目光,给人一种无可挑剔的自信和高傲,好像整个世界都可以被他征服。
。
阳光透过树枝,映照着聂菁的脸庞,让她感到无比温馨,所有的伤痛都变得微小而渺茫。
聂菁站在XXX市看守所大门前,心情无比的沉重,看着森严的高墙,冰冷的铁窗,这里对她曾经是神秘而遥远的。
可是,现在面对又高又大的监狱围墙,还有那围墙上的铁丝网,让人望而生畏。
高墙环绕的大门似乎隔绝了世界的喧嚣和纷扰,大门外的一片寂静,仿佛在这里停滞了。
聂菁缓缓走进看守所,看着玻璃墙后面那寥寥无几的人,她一眼看见了那个熟悉的脸庞。
“爸!”这一声带着颤抖与激动。
聂远山的脸上写满沧桑,额头上清淅的外伤,两鬓饱经风霜的青丝白发,还有眼镜后面深陷的眼眸失去了往日神采而显得浑浊不堪。
聂菁示意他拿起电话,他用一只干枯的手拿起电话,另一只手抚摸着面前的玻璃墙。
“菁菁!”声音带着沙哑。
这是两年来,聂菁第一次见到自己的父亲,第一次听到这个让她熟悉的名字。
“爸,你怎么了?”
聂菁看着他额头上的外伤,还有他那张憔悴的脸庞,眼泪顿时流了下来。
“没事!不小心磕到了!”
聂菁伸手贴上玻璃墙,她想感受聂远山手心里的温度,但触摸到的是那堵冰冷的玻璃墙。
“你妈妈怎么样了?”聂远山轻轻抚摸着聂菁贴在玻璃墙上的手掌。
“她很好!”聂菁看着聂远山声音有些哽咽。
聂菁呆呆的望着他,双目毫无神采,仅有的,只有无限的空洞,感觉好像被掏空了灵魂一样,嘴唇下意识的蠕动了两下,却又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
聂菁的心,也跟着沉了下去。
“爸……”
两行热泪顺腮而下,这一刻,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捂住嘴巴,掩面而泣,眼泪瞬间淹没了整个世界。
这是两年来的思念?是痛苦?是辛酸?是屈辱……,一切都化成泪水,夺眶而出,这一刻,她才感觉自己还是个孩子。
“菁菁,是爸爸对不起你!”听到聂菁的哭声,他瞬间破防,他那深陷的眼窝里出现了一滴亮晶晶的东西。
突然,他一只手捂着脸蹲下去,猛烈地抽搐起来,泪水顺着指缝无声地流下。
“爸……”聂菁已经说不出话,不顾自己的形象,大声哭出声来。
片刻,聂远山站起身,看着聂菁满脸泪痕,还有那哭肿的双眼。
“菁菁,你会恨爸爸吗?”
聂菁抬目看着聂远山那苍老的脸庞,轻轻摇摇头,一只手拭了试脸上的泪水,微笑着说道:
“怎么会呢?你肯定有自己难言的苦衷!”
听到聂菁的回答,聂远山更是惭愧的低下头,他知道,这两年真的是害苦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