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睡了多久,迷迷糊糊中,他听到有人啜泣。
睁眼一看,原来是貂蝉坐在床边抹眼泪。
睡意全无,吕布翻身坐起,问道:“你哭什么?”
止住悲声,貂蝉回道:“妾这几天感觉到,夫君对我,明显没有往日那般亲密了,想起以前终日厮守的光景,不免有些伤感。”
吕布听完,乐了。
这女人原来是担心他不那么爱她了,简直是杞人忧天。
捉住她葱白的小手,细看她的颜值,至少二十年内,相当能打,吕布笑道:
“自从在司徒府上相识以来,你跟我这么多年,我发达也好,落魄也罢,你都能不离不弃,这份情义,我是铭记在心的。
想我吕布飘零半生,能遇到你这样的红颜知己,高兴都来不及,怎么会疏远你呢?”
“夫君口不应心!”
擦干眼泪,轻哼一声,貂蝉逼问道:“那昨夜欢好后,你为啥非要把我提溜出去?”
吕布心中一紧,这小娘们,绕来绕去,原来是为了这事。
他只得以郝萌造反,要专心平叛为由,解释了一番。
貂蝉不听,哼哼唧唧地哭。
吕布再三劝解,还是不听,嗷嗷地哭。
吕布火了,横眉道:“不要再哭了!”
貂蝉见他动怒,哇哇大哭。
哭得心烦,吕布火撞顶梁门,伸手抓过床头的绢扇,倒持其面,以柄指之曰:“敢再哭,我捶你!”
谁知道,貂蝉不但不害怕,还闪掉外衣,凑到近前,连哭带搡道:“你捶,你捶啊,不捶,你就不是大丈夫!”
吕布本意是吓唬吓唬她,哪能真捶。
被她这么一闹,他也没辙了,索性心一横,一把扯她入怀,摁翻在床……
一个时辰后。
貂蝉心满意足,依偎着他,沉沉睡去。
吕布等了一会,见她没有醒来的迹象,轻轻扒开她环箍着自己的双手,正要翻身下床,她醒了。
“再睡一会嘛。”
面露歉意,吕布微笑道:“不是我不想陪你,实在是有急事要处理,没有时间啊。”
“到底什么事情,让你急成这样?”
吕布轻叹一声道:“还不是郝萌叛乱的事情嘛。”
“他不是被夫君杀了吗?”
“杀了是杀了,但城内还有袁术的奸细没有铲除,要是放任不管的话,你和我还是睡不了一个安稳觉啊。”
“那怎么办?”
“也不是没有办法。我准备设立一个新的机构,专门去做刺探敌情和铲除奸细的任务,名字我都想好了,就叫刺曹。
这样的话,那些奸细要干坏事时,我就能提前得到消息,也就能提前布局,把他们一网打尽了。
但刺曹掾这个职务,非同一般,需要一个为人低调,思维缜密,做事细致,而且忠诚可靠的人来担任。
我想来想去,一直没有合适的人选,所以着急啊。”
貂蝉歪着脑袋,眨了眨大眼睛,喜道:“妾推荐一人,肯定能够胜任。”
“你说说看。”
扶着他的肩膀坐起,貂蝉道:“有个叫庞舒的人,夫君还记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