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等草寇,胆大泼天,竟敢杀我斥候,毁骂关司马。
今大军来剿,还不速速投降,更待何时!”
成廉正要开嘴还击,吕布挥手阻止,策马前出道:
“汝是何人?”
白寿道:
“白寿是也!”
吕布回想一番,确实没听过此人名头,追问道:
“现任何职?”
白寿道:“蒙关司马信重,官拜副都尉一职。”
吕布心道,这种小卡拉米,不是他一合之敌,没啥威胁,反正是拖延时间,不如逗他玩玩,于是嘿嘿笑道:
“我说白寿啊,你这名字起得不好,妨害功名,大不利。
白寿,白寿,不管活多少年,都是白活,当官自然也是白当。
不如改个名,叫白垩好了。
这东西虽然普通,却能入药、作画粉、烧瓷器、洗衣服,总算有些用处,比白活肯定强多了。
你看怎么样?”
成廉在一旁哈哈大笑,帮腔道:
“对对对,白垩这名字挺好。
其实啊,你要想出名的话,改成白垩还不行,得改叫白痴才行。
这心恙之人,到哪都能引起轰动,不信你可以试试。”
白寿见他俩一唱一和,满嘴不说人话,气得脸都绿了,更不答话,挺戟便刺。
成廉想要出战,吕布出言阻止。
他怕成廉下手没个轻重,不小心一戟捅死了,坏了大事。
毕竟,敌人的步兵和部分骑兵还没有赶到呢。
这要是杀了他,还怎么拖延时间。
于是,吕布亲自持刀迎战。
一开始,他想看看白寿的能耐到底如何,根本没有还手,只是用刀格挡招架。
十来个回合过后,吕布已然心中有数。
如果说曹性是个饭桶,这白寿就是饭缸,饭桶中的饭桶。
接下来一段时间,吕布假装与他打得有来有回,演得相当辛苦。
终于,他盼到了敌军的后续部队。
不用再演了。
恰逢白寿以戟当棒,兜头砸来,他攒足气力,狠劲一招架,乐子大了。
白寿手中长戟,呜的一声,不翼而飞。
他正纳闷,对方的力气为何突然暴涨时,已然被钢刀刺穿了胸膛。
鲜血喷涌,染红了皂甲,染红了黑袍。
吕布撤刀在手,仰天长啸:
“还有谁?”
白寿麾下骑兵见主将战死,吓得转身就逃。
吕布也不追赶,静待敌兵复来。
逃兵汇合追兵后,一起赶路。
那急速晃动的糜字旗和士字旗,清楚地表明,他们是多么的心急火燎。
行至近前,少不了又是一顿唇枪舌剑。
吕布和成廉佯装害怕,打完嘴炮,转身就跑。
糜芳、士仁哪里肯舍,指挥军队,骑兵在前,步兵在后,急急追赶。
这一追,又是五六里地。
敌兵不知不觉,已经进入了埋伏圈。
糜芳、士仁抬头看时,吕布、成廉已无踪影,环顾四周,只见大道右侧不远处,有一片密林。
枝叶层层叠叠,妨碍视线,让人看不清林中虚实。
士仁眼尖,瞅见树枝无风而动,又见林中群鸟飞起,心道,大事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