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上的人，是她，苏良，还有李秋菊。

也不知是哪一年拍摄的，顾夏完全没了印象。

看着她自己的模样，应该是七八岁的时候。

“是苏良给你的，是苏良让你来找我？”

顾夏想不明白，苏良这又是要干嘛。

其实苏良真想找她，完全不必这么绕圈子，便是他亲自找上门，顾夏也是会见他的。

“不是，照片是我偷的。”

薄英笑出眼泪，模样实在是癫狂。

守在外头的霍云骁几次想要冲进去，都被盛况制止了。

“他身上带着最先进的电击型镣铐，只要他离开那个位置，就会主动发起攻击，放心吧，夏夏不会有事，你进去反而要坏事。”

霍云骁被劝下，也明白自己进去，只会让薄英提高警惕，有些对话就进行不下去。

顾夏没有打断他，一直让他狂笑，她认为这是薄英在发泄情绪的一种渠道。

“多可笑，我竟然要偷照片！”

顾夏适时的回一句：“听说你妹妹和我长得更像，你偷这张照片，是因为看到小时候的我，想起了你的妹妹？”

妹妹两个字，让薄英的表情柔软了一些。

“我懂你，其实你想对我说，如果你不想，根本不会送那封信。”

顾夏微微轻笑，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尽量的柔美。

“看到我，是不是就像是看到她，这也是你想见我的原因。”

顾夏也是刚刚想通的，就在薄英狂笑的时候。

她一边说着，一边从资料袋中，拿出一张照片。

这张照片，才是真正的薄羽，薄英的妹妹，名字就叫薄羽。

“这是她初中时候的照片，学生档案里面的，因为调查这个案子，警方找到教育局，从档案馆拿出来的尘封档案。”

正是因为一直找不到薄羽的照片，才会这么做。

薄英垂眸，看向那两寸的证件照。

“小羽……”

“她如果还活着，也会像你一样漂亮。”

薄英缓缓吐出这么一句。

“婉歌那个贱人，该死，她这种人本身就是社会蛀虫，我只是帮着清理了一条蛀虫。”

顾夏意外他竟然这么爽快的就承认了。

听说之前他可是一直在否认。

“你承认，是你杀了她？然后再嫁祸给季龙浩？你的帮手是苏良？”

薄英勾唇嘲讽轻笑：“你不必这么心急，给我定罪，我既然开了口，就不会让你失望，就不能让我多看你一会吗？”

顾夏沉默。

她知道他要看的，不是她顾夏，而是透过自己这张脸，在想象他妹妹还活着的模样。

“那我想知道，你写给我的那封信，为什么说感谢我们给婉歌沉冤昭雪？”

“我不那么写，能见到你吗？”薄英笑容明媚：“我难道给你写，人是我杀的？这样写，你不会想见我的，不是吗？我只有让你们调查，把苏良扯进来，你才会对我感兴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