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明清两口子也像是吵累了,各自安息又都不认输,看那副架势,待休息好后再来打第二盘。瞧二人的衣服裤子,有的地方已经撕破了。杨明清光着上身,到处都是红的,乌的痕迹的伤。
杨慧林的妈——敬小凤望着被女儿反锁的门,又像是听见了一种响声,扯起嗓子顺便喊了起几句……未见回答,一种不祥预感很快降临在两口子身上,互相瞅了一眼后,杨明清走过来叫门。连敲带嚷地越来越激动,最后用锄头砸了锁,猛推房门一看,女儿正倒在地上。
两口子顿时慌了手脚,又是哭又是闹的,好半天过去了也不见女儿舒醒过来。
“药!”敬小凤嚷的莫名其妙。
“啥药?”杨明清眼睛睁的滴溜圆,心头不比的恐惧。
“娃娃是不是想不开,吃农药了?”她妈说,哭丧着脸,浑身吓的发抖。
“放你妈的屁!”杨明清虽然不相信老婆嘴里的话,但还是胡乱的找了一通,还一面嗅。确定没有药味时支老婆出去喊人来帮忙。
她妈只有跑去房子外面,在敞坝头扯起嗓子一阵疯哭,一面喊队上的邻居们来帮忙。
很快,离的近的乡邻已经赶来了,离的远点儿的也正在撵来。一个弯的住家户都像是鸡飞狗跳的,像泄了洪水一般的嘈杂。
大伙儿一看情况,有的低声议论人已经死了;有的说乡下离公社远,即使没有死,也会拖死的。两口子一听到这些话哪里还受的了,呼天抢地的大哭起来。
杨明清终究是个精明人,一面抹泪一面摸娃的身子骨还热着哩,听鼻息还有点儿呼吸,这呼吸声像她两三岁时睡觉一般。他让老婆把娃放在自己背上,在后面照电筒,得马上去公社。恐怕再拖延一会还真来不及了!
杨明清出了门就疯跑,把老婆远远甩在后面,虽然黑灯瞎火,可这条路走了不下千万次。
“林娃子,你可要挺住,爸爸刚才不该说你两句,要是你没了,我和你妈都会没的。你不是要是吃榴莲么,再贵爸都给你买!”杨明清一面跑路一面哭一边说。
也不知道杨明清是哪里生来的力量和速度,光着膀子,像飞人一样跑了十几里山路。到了公社卫生院时才觉得自己几乎要累瘫了。
经医生检查,打了强心针,立即派车往县里送。
这时候敬小凤也已经赶到了,还没等问娃的情况,刚想看娃又被杨明清支返回去拿存折,二来给自己带件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