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叶飘落,人来人往,琶醍公园的中心,一个高高瘦瘦的女孩身穿一件粉红色的卫衣,坐在那里,小手无措地放在了腿上,似乎在等着谁。
双眸柔情似水地看着公园入口来来往往的人,在人群里寻找着她的等待对象,她轻咬着嘴唇,看了眼手表,似乎有些不耐烦了,“………………………”
她正是在琶醍公园内等待着曹烬耀的汤温团,此时距离他们约定的时间,已经过去了整整一个小时。
他这是在戏弄自己,故意放自己鸽子吗?
汤温团不禁想道,自打上次她鼓起勇气约着曹烬耀来公园见一面后,她就再也没见过他。
汤温团回望着周围有些发酸,以前曹烬耀在追求自己的时候,最喜欢带她来这里玩了,只是现在时过境迁,以前每周都拉着自己来公园的傻小子已经彻底蜕变了。
说不后悔是假的,在之前,曹烬耀一天没来找她就已经是奇迹,根本不会像现在这样,让自己在这里干等着。
许是自己一次又一次的拒绝,已经彻底地伤透了他的心吧,现在反过来,被吊着的反而是自己。
以前的他天天找自己聊天说话,每个节日都会送礼物,时不时还会送早餐送情书,搞点小惊喜小浪漫。
汤温团也不知道自己那时到底是怎么了,有些细节也记不太清了,她只知道自己一次又一次地拒绝了他,大抵是把他伤透了。
其实早在前几日在教室后门的时候汤温团就应该知道的,他带着张思琪,一副冷淡的样子,嘴角若有若无的笑意好像充满的戏谑,可能自打一开始他就只是想报一下仇,戏弄一下自己,这才答应了她的请求。
想到这儿,汤温团看着公园里的树,悲伤涌上心头,竭力想抑制住泪水的涌出。
可那一片树林在她的面前就像浮在水上一样,因为她的眼睛中充满眼泪。那些眼泪仿佛以前是在一个不见天日的深井当中,现在才涌出来,她的内心充满了尖锐的隐痛,就是流眼泪也无法使它减轻。
她走到一个僻静的角落,突然抱住一棵树哭出声来,她像一个在夜幕来临时迷路的孩子那样哭,哭自己,哭蓦然间消失了的心结,哭她的茫然,哭她的傻,哭一切的一切。
她蹲坐在了树底下,把头埋在了双膝里,想要平息自己的心情。
可过了一会儿,她又开始呜咽,并再一次试图用手掩盖她的痛苦,她那不时的啜泣变成持续不断的低声哭泣,她眼睛紧闭着,用牙咬着自己的拳头,想竭力制止抽泣。
若此时曹烬耀在现场,他肯定会心疼地抱住她,安慰她,过往的云烟并不是她的错,他理解她。
可连续地打斗,频繁地召唤守护者,以及那最该死,能量消耗最大地末日炮,已经掏空了曹烬耀的身体。
他疲惫不堪地躺在了医院的床上,吊着詹院长安排的点滴,补充着蛋白质,能量,营养。
他烦躁不已,把玩着手机不断地刷新着b站的主页,他清晰地记得自己忘了什么事,但他就是想不起来忘了什么。
他想问问于禁,可得了夜行衣的四人早就去外面闯荡去了,一人还拿了一把手机,让曹烬耀有事联系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