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辰吐了口血,强撑着亲自取下白轻武嘴里的布条,又拿剑挑断绳子,“不会有那一天的,大荣必将流芳百世,而那青史之上,一定会有我荣辰的名字。”
“太子殿下。”侍卫们心都提溜了起来,似是强弩之末的荣辰倒了下去。
“辰儿……”白轻武一把接住倒下的荣辰,手自然地探起了脉象。脉象虚浮,气血亏空,身有数伤?怎么会呢?
冯二看着离去的枫国太子一行人,四处探查了一番,这才吩咐手下开始撤退,而后走到荣辰边上,等着一起撤回去。
白轻武有些心惊,论医术,他是半桶水,可就他看到的情况,这和上一次见荣辰,差的也太多了吧,“冯二,太子他,这是怎么回事?”
“回白将军,太子殿下他这两年来一直在外奔波,身体本就大有劳损,这次前来,更是风雨兼程,几乎是没有休息的,马都累死了两匹。”冯二熟练地从怀里取出药丸,给昏过去的荣辰喂了进去。
他们和太子一样,都是白轻武带出来的,而后这些年都跟着太子,太子走的每一步有多艰辛,他们都是亲眼看到的,说是如履薄冰,都不过分了。
“先走吧,你们最近待在哪儿?”白轻武点了点头,抱着荣辰的手又紧了紧,他一生未娶,一手带大的荣辰,感情自然是有的。
枫国主将的帐篷里,给笛枫语问诊的军医手都有些抖,“殿下,断了两根肋骨,您忍着点。”
“没事,放心大胆治,小伤而已,反正荣辰伤的也不轻。不吃亏。”笛枫语嘶了一声,不过还是不甚在意,习武之人,受点伤,再正常不过了。
“把话放出去,白轻武桀骜不驯,竟试图刺杀本太子,如今已被处以极刑,葬身狼腹,尸骨无存。”包扎好的笛枫语懒懒躺在床上,随口说道。
随行的军师面露疑惑,如此说的话,不是错失良机了吗?“主子,不应该说那大荣太子与叛军为伍,引起大荣内部纠纷,我等好坐收渔翁之利吗?”
“白轻武为何投敌,你我都知道,他不该死,至于其他的,你莫不如好好想想,要拿这两座城池,同大荣换些什么回来。”笛枫语给自个儿掖了掖被子,哟,还真是有些痛呢。
荣辰派人塞了些钱,混进运镖的队伍里面,带着不愿归隐的白轻武,一行人正随着镖局的人往伏雨城而去,伏雨城离荣辰此次公务地点近。
而伏雨城的县令,也是如今为数不多能信任的人,再加上天高皇帝远,白轻武待在伏雨城附近,比起其他地方,也是再安全不过了。
“马车?晚晚,你哪里来的钱买的马车?”叶不凡坐在马车上,只感觉在做梦一样,驾车的是叶晚晚接他回家,更是人都要飘了。
叶晚晚不太熟练地拽着缰绳,赶着想偷懒的马往前走,“上次做的冷吃兔和水煮肉片好吃不?我把这两个方子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