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走,你去哪啊,你是不是要去中原玩,能带我吗?我也想去的!”
“不是的....”
“那是什么啊?”
“就是....我....”
“你什么啊到底,支支吾吾的还。噢,我懂了,你父亲要让你去参军?好事啊,我们官哥去九股卫里好好打磨一下,过两年说不定就是可靠成熟的小伙了诶。”花银笑到。
“我要去楚越当质子了...”阿莱看着花银的眼睛说到。
花银脸上的笑容僵住了,阿莱看着她,她看着阿莱,两人都没有说话。气氛一时僵住,只剩下了一旁水车汲水的哗哗声。
花银突然转身要走,阿莱拉住她问到:“花银,你等会,我还没说完,你要去哪?”
“我去收拾行李!我要跟你一起走!”花银扭过头倔强地说道。
“我是去做质子,不是去玩的.....”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花银大声说道。
“两年前便知道了,不知道如何与你说....”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不告诉我!”花银捶打着阿莱的肩膀。
花银锤着锤着流下泪来,阿莱不知道该怎么办,轻轻地拍打着她的肩膀。旁边路过三两行人,好奇地看了眼这一对少年少女。
“为什么一定要你去啊。”花银啜泣道。
“我是喀乾打家这一代唯一的男人了...”
“你还会回来吗?”
“我不知道,父亲与大巫祝都跟我说我可能会死在那里,但是如果我活着回来,我就有机会做一个猎户了。”
“我怎么办?”
阿莱呆住了,片刻后说:“我不知道,我拿你当朋友的,我唯一的朋友。”
花银愣住了,半晌后开口:“你什么时候走。”
“过几日便启程。”
“我送你。”
“好的,好了,别哭了。”
“你给我一五一十地说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从你知道这件事开始!”
阿莱在水车旁的河岸上与阿银说着事情的来龙去脉,从那日大巫祝与他谈话没让她进去开始。花银认真地听着,太阳缓缓落下,河边的商户与人家都掌上了灯。灯光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交织在湘水旁。
“这就是全部了,说实话,昨日我还分别问了父亲与大巫祝,我可不可以留下。两人的回答都一样,不可以,我是所有事情的中心,我去楚越为质是所有的前提。”
花银呆呆地看着阿莱,阿莱看着花银不说话也看着她。月亮也升起来了,月光洒在湘水上,水波粼粼,互看对方的少年少女,水车依然发出哗哗的水声。
花银试探地伸出了手,阿莱没有躲,她轻轻地抱住了阿莱。阿莱闻到了一股好闻的茶花香,他懵了一下,也缓缓抱住了花银。
花银在阿莱耳旁轻声说:“阿莱,你好辛苦啊。”
少年再也绷不住了,眼泪流下打湿了花银的肩头头发,他压低着自己的声音让自己听起来不那么难过说:“对不起,阿银,我不想走的。我想留在七里峒,想和你去套山鸡,看你跳舞,继续跟先生上课,我还没练完我们家的刀。我还有好多想留在这里做的事。”
花银抚摸着阿莱的头发说到:“没事的,我可以等你回来的。等你回来可以做个猎户了,我陪你去套山鸡,我还给你跳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