企鹅人递出一块旧怀表笃定的直视对方,保镖有些迟疑不定,“一个不会走的怀表,好吧,在这里等着。”
他不敢私自做主,否则教父会让人什么叫残忍。
保镖没有让企鹅人等太久,l“请跟我来,教父请你进去。”
被搜完身的企鹅人跟着保镖七拐八绕后进入一间隐蔽的会客厅,这里虽名为酒店实际却是一座堡垒,隐藏着不知道多少条逃生秘道。
罗马人半辈子藏身这里,最近几年更是没有离开过酒店。
黑暗房间里仅有一点雪茄燃烧的火光在沙发里燃烧,企鹅人恭敬的行礼。
“日安,法尔科内先生。”
“孩子,靠近一点我看看。”
罗马人已经很老了,他躲了一辈子,如今老眼昏花,连抽雪茄都很费劲。
“真像呀,孩子你叫什么?”
“法尔科内先生,我是奥斯瓦尔德·契斯特菲尔德·科波特。”
“快30年没有听到科波特这个姓氏了,时间过的真快呀,这个怀表的主人是你什么人?”
“它继承自我的母亲,先生。”
“科波特夫人?我很尊重她,罗马人有债必偿,你想要什么?”
“万分感谢,法尔科内先生,我想买回科波特家的祖产,第三大街的那家餐厅。”
“那家呀。”老人脑海中浮现出一个笑语如焉的夫人,他们是在就是那家餐厅相遇的。
时间已经过去那么久了,连记忆中的笑脸也不清楚了。
“孩子,那家餐厅会属于你,报酬是这块怀表。”老人小心翼翼的拿起绸布上怀表,“算是我给后辈的礼物,退下吧,孩子,日后好好生活,你母亲是个好人。”
企鹅感谢后告辞,推开门的那刹那,老人的声音响起。
“你的母亲葬在哪里?”
“在玛丽亚教堂,靠近科波特家族旧址。”
随后是长久的沉默,企鹅知趣的迈出大门,不过他知道自己赌赢了。
时间回到现在。
此时天空下起了小雨。
玛丽亚教堂墓地。
后坡杂乱的开满了郁金香,企鹅人撑着黑伞在一座破败的墓碑前驻足。
雨水顺着伞架打在地上,打湿了企鹅的皮鞋。
他已经在这里很久了。
“布噜布噜布噜…”
突然一阵电话声打破了墓地的宁静。
“奥斯瓦尔特,已经送罗马人去了地下,剩下的交给你了。”
电话那头是阿卡姆的声音。
“我等这一天很久了。”
企鹅转身离开,国王手术的情报是他传递出来,阿卡姆在等,有一个人也在等。
而且他等了很久。
“妈妈,下次再来看你。”
只有叛徒才是绝对不能被原谅。
通往墓地的桥上。
罗马人的马车在剧烈的燃烧,连雨水也无法浇灭。
散落的郁金香洒满马车周围,掉落的花瓣被雨水冲刷进河道。
警备部长基利看着被收敛的罗马人尸体全身发冷。
“是闪金的杀手阿金。”
副手检查罗马人手下们满是烫伤的尸体汇报,可部长一句话也听不进去。
罗马人已经很多年没有离开过他建造的堡垒,到头来还是难逃一死。
“我们有大麻烦了,查清楚是什么让罗马人离开酒店。”
基利很清楚,地下世界的风暴要来了,贵族们可以不在乎城外的泥腿子,但是寄生在黑谭这座巨城上的罪犯再怎么重视也不为过。
这个国家的亡命徒都聚集在地下世界,现在压制他们的人死了。
“备车,我要进王宫,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