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去冬至,空气中的凉意已经颇重,但裂空山护山大阵里依旧暖洋洋的,南坡一处一阶灵田里,几名衣着鲜艳的中年女人正撅着屁股在垄垄齐腰身的阳符草间愉快的劳作着。
镰刀如跳舞般收割着新种子播撒后长出的第一茬成熟草叶,此起彼伏的“唰唰”声与谈笑声交相呼应。
女人们说得都是些家长里短的琐事,却是忙里偷闲,不亦乐乎。
“听说了吗?前些日子山下刚搬来的丁家惹上麻烦了!”一名膀乍腰圆的妇女一边挥舞镰刀一边冲一旁两人道。
“好像是偷偷跑去挖矿被发现打死了,我家男人这么说的,对吧?”有名年轻点妇女接了话。
“不是!不是!”膀乍腰圆妇女声音忽然一低:“呵呵……得罪帮里面的仙师了,你们猜咋回事?”
“咋回事?”另一名瘦小妇女顿了顿手里镰刀问。
那名年轻点妇女也放慢了手里动作,竖起了耳朵。
“不知道吧?帮里一只仙禽被一户丁家人给喂死了,帮里的仙师没来得及问罪,那家两口子已经自杀了。幸好我们得了吕仙师指点,碰到那两只仙禽一概躲得远远的,就算糟践粮食也全当没看见,真是做对了。”
“那家人不是吵着过些时候送人上山来着吗?呵呵…跟我们抢活干,活该他们倒霉!”
“就是!就是!”
……
裂空山后山断崖洞府中。
黄小盘膝坐于蒲团之上,周身被一层薄薄的雾气笼罩着,白蒙蒙的颇有些仙家风范。双手车轮般搅动数圈后,法力一催,所有雾气竟自收于体内,再朝虚空处一抓,数道传讯飞符立马出现于掌心,略一查看,他眉头不由皱了起来,关闭洞府法阵匆匆的朝合议殿方向走去。
路上又改了主意,发了张飞符出去便再折返回了洞府。
不多久,石桂颐可怜兮兮的在门口探出头来,凄凄哀哀得叫了声:“师兄!”
“你啊……”看她样子,黄小本到嘴边的责备话硬是咽了回去。
美目在黄小身上一扫,石桂颐立马显露出一副夸张神色:“恭喜师兄,修为更进一步!”
话里故意卖着乖,黄小听了更拿她没办法了。自己已至练气三层是不假,但与她这个十岁便已练气六层的小姑娘一比还不是得一头撞死,理了理思绪后,道:“说说吧,你那只双飞雁还有山下那户丁家人怎么回事!”
“飞符上不是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吗,我有几天在闭关,双飞雁跑那家地里吃稻子,正好被那家大人看见了,没赶走还又背了四五袋过来供着吃,那扁毛混蛋没个饥饱一下给撑住了,我一时着急又胡乱喂了些丹药给它,谁想当天夜里就死了。”讲到这里,石桂颐又嘟着嘴开始推卸责任了:“王二哥和张三哥非摸到那家人的存粮仓房,说要看看他家的稻米是不是有问题,什么也没查出来,却把那家的凡人族长给招来了,他们前脚刚走,那个族长后脚就把那家两口子畏罪自杀的消息捎到帮里了。”
“然后你王二哥没去找那个族长问罪?”黄小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