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环山公路能够到达酒店下面200米处之外,还得步行10分钟才能盘旋而上到达酒店大堂入口。
平时也会有电瓶车负责来回接送住店客人的服务,下面的工作人员表示这几天客人激增,有点忙不过来,宋鳞比一个人拖着行李箱就往上攀登。
她从来都不是愿意干等的人。
吴季早早就在酒店大堂等候,当宋鳞比气喘吁吁地来到大堂时,他吃了一惊。
“你……你自己爬上来的吗?”
“我怎么听你这话不太舒服……”
“我没别的意思,酒店没有安排车接你吗?”
吴季听完谄媚一笑,随后重新换了个方式继续问道,也许是他从没见过她这么可爱的一面,也许是卸下拘谨后的宋鳞比特别迷人。
总之他就是嘴欠,想变着法调侃她,当然她也从不惯着他。
“你就这么习惯被动地等待别人主动吗。”
宋鳞比将行李丢给他之后,就径直地向前台走去,这时后面又传来一阵声音,
“哎~我开好房了,不用那么麻烦,去我房间吧。”
说完之后眼神发亮,嘴角的弧度早已出卖了他内心的龌龊。
宋鳞比回头恶狠狠地盯了他一眼,用嘴型给他回了一个“滚~”,然后继续往前走去。
“你去吧,准保没房了。”
吴季在后面又小声嘀咕到,回过头继续歪坐在沙发上,一副坐等好戏开场的姿态。
宋鳞比在前台似乎不太顺利,她跟酒店前台交涉了许久,并时不时扭头往这个方向看几下,随后又继续等待,交谈,经过几番回合,最后沮丧地回到休息区。
她又佯装生气地质问吴季,“唉,你怎么也不给我留间房?”
吴季慢悠悠地抬起眼,瞅了她一眼,随后笑嘻嘻地说道,
“我说了你不信,没房了,我来的时候就剩这一间套房,看来你只能跟我委屈一下了。”
说完笑嘻嘻地把墨镜推回眼睛上,随后不顾她的表情抗议,站起身就把她往电梯厅拉去。
“大哥,你看到我现在是个孕妇了吗?”
“我知道啊~”
“你不要那么重口味好不好……”
“瞧你说的,我在你眼里就是那种人吗?”
宋鳞比没说话,拍了拍他肩膀继续往前走,走到了他的前头。
房间里。
这是一间套房,还好有两个独立的空间,宋鳞比毫不客气地将行李搬进卧室去,一副鸠占鹊巢的模样。
“今晚晚宴是8点开始吧?”
她一边收拾行李,一边问道,全然不顾吴季那微妙的表情。
“唉,你这是打算跟我分同一张床?”
宋鳞比停下手头的动作,抬头看着他笑着说了句,
“没有,今晚我得睡床啊,我可是个孕妇,谢谢你让给我~”
“这没天理~”
“哪呢,感谢你伸出援手!”
“你等着我今晚跟你抢被子吧!”
宋鳞比抬头看了看他,随后拿起衣物走向了洗手间,很快里面传来了一阵洗漱的声音。
徒留吴季一人在卧室独自凌乱,他可真拿她没办法,又不能扑上去吃了她,笑笑便走开了。
他是一个真正的绅士,这点毋庸置疑。
一直在追求她的路上越走越远,眼看她独自美丽,又眼看她拖家带口,毫无机会啊。
百无聊赖,他躺在沙发上打开了电视机,随手翻了几个节目都是无聊的新闻,直到出现某个熟悉的面孔。
林邑来和沈碧欢在某政要部门的支持下,举办了一场别开生面的记者招待大会,这个挺有意思,不由得稍作停留看了片刻。
吴季小的时候并没有跟他玩的很好,他跟他们并不在同一个大院,也甚少有交集。
最初的交集是跟沈碧欢在某办的联欢会上,那可是从小学开始就认识的熟人,没想到她如今会和林邑来喜结连理,这可笑的世界。
林邑来家发生的事情可是轰轰烈烈,整个京圈无大院子弟不知,无大院家庭成员不晓。
应该说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命数,如今这般也算一种轮回吧。
正在他沉迷遐想的时候,宋鳞比从浴室出来了。她换了身黑色长裙,优雅大方。
她的气质属于特别出众的,就算是这么普通的黑色长裙,吴季也不由得眼前一亮。
心情一下子明亮了起来,正当他脑子又开始活动的时候,宋鳞比直接略过他,瞟了眼电视机里的节目。
“怎么,你老情人啊?”
她诧异地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人家要结婚了。”
吴季继续口吐莲花,不知道他怎么想的,宋鳞比也并不在意,也没有及时否认。
“你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吗?”
这个问题一抛出来,着实把宋鳞比吓得一激灵,她尝试着从这种惊吓中静下来,深呼吸然后回过头看了看他。
“你别瞎说话~”
“没关系,他不能娶你,我可以。”
这次他没有用玩味儿的笑脸,略带严肃的表情,和轻松的语气,眼神带着一丝闪躲。
宋鳞比愣了几秒钟没说话,心里一直在想要做出什么样的反应,看起来才算比较正常。
“我干嘛要你娶我,我不想嫁人。”
“没关系,不结婚我也能接受~”
宋鳞比听完这句话,低下头微微笑了,她拿不定主意他是一半真心还是一半假意,以假乱真还是以真乱假。
但是听到有人对自己说这种话,还是莫名有些感动,嗯~肯定又是孕激素在作祟,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