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着点点头,“好吃。”
季临风嘴角扬了几分。
喂我吃完粥季临风有事离开了。
躺了半晌,我犯了困,迷迷糊糊间被院外窸窸窣窣的干活声吵醒了。
我侧过头,隔着屏风看见院外隐约有个软翠色的身影在铲土。
盯了半晌,那人似有察觉,往我这看了一眼,放下铲子拍拍手走了进来。
渐渐地,季临风俊秀的面容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
他额上有层薄汗,“吵醒你了。”
我摇摇头,“公子在做什么?”
季临风敛眸一笑,“泠县梨树到了,栽在院中添些风景。”
我笑着附和,“应是很好看的。”
入了夜,名叫采玉的丫鬟来为我换药。
采玉手法轻柔,声音也很温柔,“姑娘好福气,奴婢还从未见主子对谁如此上心过。”
我不以为然,“何以见得?”
采玉凑近我耳边小声道:“昨日夫人不同意主子娶姑娘为妻,还对姑娘用了杖刑,主子便让施刑的婆子挨了同样多的板子,还削发还母,说要独立门户。”
削发还母实乃大不敬大不孝,他若知晓我细作的身份,寻理由将我扫地出门便是,又何须真的为我赎身,甚至削发还母独立门户?
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接连五日季临风都没来,听采玉说,季临风寻合适的宅院去了。
我不想坐以待毙,忍着背伤,以活动筋骨为由让采玉带我出去散心以摸清季府地形。
刚踏出内院,一只眼熟的乌鸦从院子上空经过飞向了东北方。
听采玉说,东北方是飞霞院,住的是季府庶长子季朗,季朗是个打理生意的好手,他在府中威望很高。
我了然,有意走到离飞霞院不远的凉亭歇息。
约莫过了半炷香,季朗带着小厮从院中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