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顿好星茗,墨云河交代侍女好好伺候她,自己又出门替星茗寻灵草去了。
外面如今不过八月,河底却能感觉到阵阵寒气往身体里窜。
孕期犯困,星茗闭上眼睛打盹,寒气不断侵蚀着她,她身子下意识缩了缩。
伺候她的侍女见状,小心翼翼给她盖好被子,想着她一时半会儿不会醒来,便将殿门关上,找相熟的人玩去了。
殿外,影绝和几个下属聚在一处聊天。
床上的星茗听到外面的动静,醒了过来,见殿门紧闭,伺候的她人也不见了踪影,她并没有发出声音,而是竖着耳朵听他们谈话。
其中一人小声问:“影绝老大,霁月回了京城,我们还要去杀她吗?”
“如今泽兰仙君可是看护得紧,我们的人根本没机会靠近。”
“此事神君让我们瞒着夫人,你们不许再提,若让夫人听了去,神君回来定扒了你们的皮。”
影绝左右看了一眼,出声打断他们。
“害,小问题,夫人这会儿应该在寑殿里休息,怎么可能来偏殿?”
那下属不以为然,他哪里知道墨云河已经将星茗的寑殿搬到了偏殿,偏殿放着镇水之宝,灵气比其他地方充足。
几人又聊了一会儿,无关乎霁月运气太好,次次都有泽兰仙君相护,下手难度太大了。
“你们几个都老实点,见了夫人一定要说霁月已经被诛杀了,千万别说漏嘴。”
影绝再次警告他们。
“是,属下明白。”
几人应下,他们不敢拿神君的孩子做赌注,万一有个闪失,他们会死无葬身之地。
“墨云河,你竟然骗我!”
这几个月,墨云河为了让星茗安心养胎,骗她说霁月已经被杀了,还将她禁在渭河府邸不准出去。
如今才发现,这一切不过是一场骗局,墨云河骗了她。
情绪激动下,星茗动了胎气,只感觉肚子一阵抽痛,她下意识攥住身上的锦被。
星茗咬紧牙,疼得汗珠扑簌簌往下掉,不一会儿便将额前碎发全部打湿。
星茗原本就苍白的脸,现在更加苍白了。
“来…来人。”
半晌无人应她,看守她的侍女也不知道躲哪个角落里偷懒去了。
“啊…”
星茗捂住肚子痛呼出声,另一只朝着门外高高举起,抬手间将床头放着的蜜饯打翻。
碟子摔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也打断了外面谈话的几人。
“谁?”
影绝视线瞬间变得犀利,警惕的看向四周。
“老大,声音好像是从殿内发出来的。”
其中一人的目光落到偏殿大门上。
“啊…”
又是一声痛呼,一阵阵痉挛过后,星茗感觉身下有热流不断涌出。
“救…”
“救救我的孩子…”
虚弱的声音穿透力不强,但也足够让外面的人听到。
影绝率先推开殿门,当看到床榻之上痛苦不堪的星茗之时,影绝如遭雷击。
“夫人…”
“救…我…的孩子。”
星茗见有人进来,连忙求救,她感觉孩子正在离她而去。
“你们几个愣着干嘛?快去找接生婆!”
影绝踹了一脚离自己最近的下属,都怪他多嘴。
“你,赶快去找医官过来!”
几个人飞快朝殿外跑去,很快,医官和接生婆都被扛了过来,躲去偷懒的侍女姗姗来迟。
见房间外围了一大圈人,赶紧挤进房间,看到星茗痛苦的在床上打滚时,侍女吓得直接坐在了地上。
完了…
“你们都去外面候着,不许在房间里添乱。”
接生婆将一大群人赶了出去,只留下医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