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村口大树下,奎叔继续往前,她则要去往左边方向怀。瑾音捧了几捧草莓给奎叔和大山哥,奎叔收的爽快,哈哈笑着:“正好,我带回去给你侄子侄女尝尝。”
奎叔和大山哥赶着牛车慢悠悠走了,瑾音也背上背篓往山脚下的家里走去。
家里静悄悄的,瑾玉和瑾行都不在,倒是地上倒着一堆木耳和蘑菇,明显是没采多久的。
瑾音笑着摇摇头,这两个,又跑去寻蘑菇,莫不是采蘑菇上瘾了。
瑾音也不担心,村里的孩子,满山遍野的跑再正常不过了。她也很严肃的告诉过他们,没有人看着,他们只能在山脚下采,不能进山去。
她把在集市买的粮食、种子一一拿出来放好,防止生潮,这才开始认真琢磨起种草莓的事情。
草莓表面上的小点就是它的种子,取种可是个细致活,要将果皮和果肉分开,既不能切的太厚,也不能太薄,以免伤到种子。
待切好后,要将其摊开放在太阳下晒,晒干后,种子便能脱落了。
说干就干,瑾音拿来菜刀,控制好力度,轻轻缓缓切起了草莓,十几个草莓花了半个小时。
“呼——”瑾音揉了揉发酸的肩膀,见外面太阳还大,先把这些拿出去院子里晒。至于剩下的这堆草莓,还是明天再处理吧。
起来活动了会,瑾音拿起锄头,在院子里平了一小块地。她打算先育苗,再移植栽培。
“阿姐!”瑾行朝院子里探头,见她在院子里锄地,头一缩。瑾玉也是低着头,不敢瞧她,两人靠着院子另一侧要走去厨房。
瑾音觉察不对,叫住他俩,他俩这才站住,依旧不敢抬头看她。
瑾音皱皱眉,这两个莫不是在外闯了祸?放了锄头,走过来仔细一瞧:两人的衣服不知怎么被扯破了,头发凌乱。
"怎么回事?”瑾音走近一看,才发现瑾行脸上脖子上多了好多道抓痕,还微微沁着血。
瑾玉一听,忍不住抽泣起来,越哭越大声,哽咽的说不出话。
瑾行也像犯了错一般,垂头丧气的:“阿姐,我们没打架,是二狗!他发现我们的蘑菇了,还带了人去捡。我和瑾玉让他不要捡了,这地方是阿姐你发现的,可他不仅不停,还,还...”
瑾行越说越生气,又觑了一眼瑾音,见她神色平静,又低下头,声音带着闷闷不乐,“他还嘲笑我们,是没爹没娘的野孩子,说我们命硬,才害爹娘没了。”
“妹妹被他们说哭了,我就,就和他打了。阿姐,我觉得我没错!”说到最后,瑾行别过头去,倔强的憋着泪,就是不肯流出来。
本来瑾音是生气的,可听完,她深深吸了口气,平复心情,放缓语气:“阿姐知道了,不是你们的错。只是蘑菇本来就是野外生的,和野菜一样,你们采得,别人也自然能去捡,这个是你们错了。”
瑾音顿了顿,又说,“不过呢,他说咱们爹娘,这就是他的错。你们也要记住,无论日后做什么,都要做到言不伤人,诺不轻许!”
瑾玉和瑾行似懂非懂,她也没指望这么大点的孩子能真听明白,只是拿了干净的帕子,先帮他们清洗了伤痕和泥土,才轻轻拍了拍他们的脸颊,牵着他们轻声说:“走,阿姐让他向你道歉。”
瑾玉的胆子小,一听,睁着大眼睛连连摇头,瑾行也有点畏缩,踌躇着开口:“阿姐,还是算了吧,二狗他娘可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