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红叶客栈内,一群儒士书生和地主商贾齐聚于此,共同商议刺杀魏忠贤一事,只是两类人多有不同,分作两旁,书生们普遍身材消瘦,有的甚至面如土色,而且有的人身上的衣服几乎是补丁叠着补丁而那些身着绫罗绸缎的地主商贾们却浑身珠光宝气的,一个个大肚翩翩窝坐在椅子上,油腻的很。
一位灰衣白发的长者起身走到中间,清了清嗓子开口喊道:“诸位,魏忠贤那厮当权误国,残害忠良,百姓民不聊生,生活苦不堪言,东厂爪牙也是肆无忌惮的横行霸道,欺压百姓。如今的世道官不是官,民不是民,人们只知有魏忠贤,而不知有皇上,如此犯上作乱的贼子当权,普天之下都活在东厂的恐惧之下。”
众人听完之后异口同声的附和道,有的书生甚至气愤到拍桌子叫骂,一改往常文质彬彬的样子。
“然而在这样乱的形式下,杨涟大人和左光斗大人一直以来为民解忧,为官清白,不曾向阉党们低头示弱。”那位长者继续说道,“但是数天前京城传来消息说,两位大人惨遭魏阉的杀害。”
在场的人听完后无不唉声叹气,一名身着白色长袍的青年男子上前补充说道:“各位,我们不能再让忠良遭受迫害,魏阉一天不死,我们便永无宁日,大明恐国体不保,今天找大家前来正是商议刺杀魏阉一事。”
“嗯,杀了魏阉那厮!“一名身穿青衣的大胡子高声呼道,一人带头,众人也纷纷高声附和道。
“有什么计划?怎么杀?”一人问道。
魏忠贤整日深处皇宫大内,就算是平常身边东厂的鹰犬基本也从不离身,想要杀了魏忠贤很难,虽然人人都想杀之而快哉,但是也都知道很难。
“此次邀请大家聚集于此就是为了这事,我们找了一帮如我们一样仇恨魏阉的武林义士,他们也觉得左杨两位大人死的冤枉,决定潜入京城刺杀魏阉,为国铲除这祸国殃民的狗贼。”那名身着白色长袍的男子继续说道:“只是刺杀魏阉危险极大,前去杀贼就是将性命置于不顾了。可是他们有妻儿老小,一旦他们出了问题,我们就要出一笔安家费赡养他们的家人。”
“魏阉误国乱政,残害忠良,人人得而诛之,有侠义之心的英雄愿冒险为民除害,他的家人我们定当会以自己的家人对待,大家说是不是?“大胡子喊道。
在场的众人纷纷赞成附和道。
“既然如此,那烦请各位慷慨解囊,此次义士安家费需要三千两,募捐全凭自愿,金额不限。“白衣男子说完,率先从自己怀中掏出一张五十两的银票,然后看向在座的众人。
那个大胡子紧接着走上前,从怀中掏出一锭十两的银子,说道:“这是我全部的家当了,我都捐了!”
一些书生也陆陆续续的走上前来,从怀中掏出零零散散的碎银子,有的甚至只有几文钱,反观那些家财万贯的地主们却极少有上前出钱的,一个个跟没事人似的。
白衣男子有些无奈的看了一眼刚才说话的灰衣老者,灰衣老者会意,缓缓起身走到一名身着华丽的中年男人身边,低声说道:“张老爷,您看…”
“啊!蔡先生,不是我不出钱,实在是拿不出来啊。”张老爷喝了一口茶,缓缓说道。
“张老爷有良田几十亩,城里还有几处布庄,前几天不是还刚纳了一个小妾么,怎么可能拿不出钱来?”所谓自古书生有傲骨,多为世间不平事,一个书生看不过去了,讥讽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