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听到了你们的排练。说实话，我们感到很失望。”

“现在有10支队伍。两个舞曲、两个R&B、两个情歌、两个民谣、一个嘻哈，再就是你们，摇滚乐队。你们是最弱的一个。”

“弱都不足以形容。如果你们按照刚才排练的风格继续下去，是不可能直播的。只能混剪个大约20秒钟的片段，然后直接进入评委评分。情况太糟糕了。”

“如果你们没有信心，告诉我们。实在不行，我们可以为你们重新编曲。”

节目的老大老二用这种咄咄逼人的方式批评他们，几个乐队成员连头都抬不起来。

“老实说，你们进入十强赛的机会不到10%。你们能做什么？摇滚乐在我们国家是一种亚文化。照这样下去，你们百分之百会被淘汰。”

音乐总监看了看乐队成员。

“上世纪80年代，硬摇滚是流行过一段时间。日本的X Japan也搞过世界巡演。但咱们国家呢？唐朝？超载？他们最鼎盛的时候也只是在国内演出。你们觉得观众会听你们的音乐吗？”

“如果被淘汰，你们留下的就只有回忆。另一方面，林凡从地区预选赛开始，仅靠两首歌就证明了他的天才。就算他没进TOP 10，这个节目一结束，会很多人在等着招揽他。”

“他日后可能会大放光芒。我们把他和你们放在一起，可你们在做什么？说实话，就算我不剪掉你们的表演，不到一分钟评委就会要求切歌。你们信不信？没有什么可听的。而且到时候网上会出现各种批评和谩骂。那才是你们最糟糕的结束方式。”

主唱李雨航无法忍受和林凡的比较，他沉默了一段时间后开口了。

“制片人，你说的不对。到现在为止，评委们……”

他的话还没说完，终于引来了一些宁愿自己没听到的声音。

“评委怎么了？你是说他们夸你们的时候？你真以为那是真话吗？你们的音乐……说实话，稀烂透顶。汪健峰和李盛宗之前都玩过乐队，你们应该知道吧？这是档娱乐节目，评委们谁心里没点数？”

“在我看来，这首歌林凡的改编会比我更好。我绝不骗你们。”

“你们自己选择吧。我们说完了。”

两人离开了会议室。他们说是让乐队成员自己选择，其实是在告诉他们没有选择。几个成员一动不动地坐着，表情僵硬。

如果按摇滚精神，他们应该踢翻这伪善的一切然后离开。但他们只是渴望成功的年轻人。

“哥们，我们该怎么办？……按他们说的做吗？”

贝斯手仿佛是在问主唱李雨航，但他的意思是最好就按他们说的办。

“好。既然都说到这份上了，咱们就听他们的，让观众记住这场演出。要那个傻逼好看！”

李雨航咬牙切齿，浑身散发着恶毒。

“……什么意思？”

“他不是说要让鼓来当主角吗？按他说的做，然后把他推到前面去。他只能扫弦，我看他怎么引人注目！我们就这么干！”

李雨航和吉他手阴险地对视了一眼，点了点头。乐队成员们离开会议室，去找林凡。

“嘿，哥们。让我们忘掉刚才的不愉快，好好处理这首歌吧。我年纪比你大，向你道歉。”

主唱李雨航看到林凡握住他伸出的手，心里松了口气。

“这首歌就完全听你的。我们会好好配合，可以吗？”

“真的可以按我想的来吗？”

“可以。你想怎样就怎样。”

林凡听到这句话，走向了鼓手。

“顺便问一下，你会双踩吗？”

“什么？底鼓双踩么？”

其他成员都看着鼓手，他略微皱了皱眉头。到目前为止，他从未使用过双踩，他们的排练房里也只有一个踩锤。

“还没完全掌握……不过我正在练习。”

鼓手瞥了一眼队友。

“嗯……那我们只能换个方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