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何况公主?”廷尉大夫站出来说道,“若是开战,免不了增收税务,加做工程,到时候民生潦倒,何谈国在?”
定北将军郝方杰不屑的瞥了一眼邱将军上前一步道“皇上,小小儿郎尚且敢上阵御敌,咱们荣国有此少年,何愁民生?臣愿意驻守边关,震慑云展。”
“好,朝臣如此,朕怎么能不堪?云展之事等到达齐来贺之后再做定夺,此事绝不可就此妥协。”周隽冽借着这个气氛义愤填膺的说道,扫视众人,目光留在邱将军身上,说道“邱将军年事已高,如今已经开始惧怕战场了,好在咱们后起之秀辈出,邱将军也不必担忧国本。”
邱央满并未在意,只是行礼应答,眼神却向后落在了秦祀与颜之桥身上,看他俩正在交谈着什么,似乎很重要的样子。
周隽冽看着云展送来的贺表,其中提及的和亲二字深深刺痛着他,揉了揉胀痛的眼睛,说道“请睿王爷来。”
“如今云展在边境虎视眈眈,又提出联姻之事,更是我国与达齐早有联姻旧例,膝下单薄只有一女,此事还要委屈你一下。”周隽冽有些歉意的说道。
周隽睿点了点头道“臣弟以为云展本意不在联姻,不论是嫁娶都是祸患,不如稳固达齐,武力震慑云展更好。”周隽冽面色舒展,说道“是,朕也是如此想的,你还记得岭安姑姑吗?她嫁去达齐育有一女,若是能与她联姻,更好。”
经过一番思索,周隽睿轻声道“岭安姑姑嫁于达齐温世子,世子早死,本该回国,若是借此机会能让姑姑回国,姑姑肯定愿意凑成这们婚事。”周隽冽微微点了点头,说道“正是此理,前几日朕发现太后与岭安姑姑早有书信,恐怕也是为了此事,就顺着太后的意愿吧。”
“太后只是苦了多年,如今只信手中的权利罢了,皇上仁孝,定能让太后安心颐养天年。”周隽睿苦笑着说道,再说太后,也再说自己的母亲,曾经做了些错事,只是不想再寄人篱下,授人以柄罢了。
周隽冽温和的笑着,一双眼睛中呈着兄弟情谊,说道“朕明白。”
一到了冬季,白天显得仓促又漫长,周沁之手中拿着书,怎么都看不见去,秦祀忙碌着官场上的事情,听下面的人说快到亥时才回来,卯时又离开了,有时候也不住在宫里,周沁之有些担心他的梦魇,若是在众人面前发作,以后他扽官场之路走的就会非常艰难。
拂梨局促着抿了抿嘴还是说道“太后本家出了点事情。”周沁之心中喜悦也顾不上别人家,猛灌了几口冰凉的茶水平复心情,抬眼示意拂梨继续说。
“听说是,文家文若宁与一娼妓被人发现在船上....惹得一番热议,本来邱家要重提婚事,也就此搁置了。”拂梨琢磨着说道,周沁之刚刚舒展的眉头又紧促起来,恍惚的说道“怎么会这样?文家一直治家严明,怎么出这样的事?”
拂梨抿了抿嘴道“奴婢也不清楚,昨日文家夫人被叫进宫里,出来的时候面色晦暗。”周沁之眼中满是担忧,这种担忧无谓与对方是谁,只是忧心着那些受了难的人,喃喃道“若是证据确凿确实难以回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