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间看起来干净整洁的舱室内,散发着一股浓郁刺鼻的消毒水味道,一堆乱七八的仪器,在惨白的光线下,阴森可怖。
再有,就是浸泡在防腐液中的各式器官、残肢。
与其说是一间手术室,不如说是更像一个实验室,透着一股子邪气与阴寒。
时晨与不悔两人分别被绑在实验台上,炽亮的白光打在脸上,听到刀具与金属托盘的撞击声,以及愈发接近的脚步声,两少女不安的扭动着。
“踏踏……”
一个全身蒙在白色实验服上的人走到两人中间,洁白的手套在两人身上拂过,满意的点点头,从托盘中拿出把雪亮的小刀。
看了看时晨,再看看不悔,刀具停在半空中,在两人之间犹豫不定。
“呜呜,时姐姐,我怕,爸爸,你快来啊,不悔怕…”
“王八蛋,有种冲我来,她还是个孩子…”
时晨紧紧盯着那白色身影,桃花眼中透漏的不在是魅惑,而是无尽的冰寒与仇恨,雪白的牙齿紧闭,樱唇微微颤抖,怒目而视。
“刺啦…,刺啦…”
两声布帛撕裂的声音响起,传入两少女耳朵里,无异于晴天霹雳,感到一双大手在身体上游走,不断抚弄,恐惧羞恼压抑在心头。
“身材不错,人间极品。”
一声粗狂的浑厚嗓音,彻底摧毁了两少女的心灵防线。
两少女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双双停止扭动,豆大的泪珠顺着眼角流下。
“看到那些标本了吗,给你们两人个机会,要么加入我们,杀了你们那帮同学当投名状,要么就等着当标本吧。”
神秘人看着躺在实验床上的两人,赤裸着身躯,眼角的泪水打湿了床单,无论多么坚强的女人,面对这种情形,都会绝望无助,心灵也是最容易被击破的时候。
雪亮的手术刀划过两人的手腕,殷红的鲜血顺着伤口流出,凝聚成血珠。
“滴答”
在地面上溅起一朵血花。
伤口上像是被涂抹了什么东西,鲜血依旧不紧不慢的渗出,丝毫没有结痂的迹象,滴答滴答的滴血声充斥在实验室。
“多么漂亮的两朵花儿,死了就可惜了,听这美妙的滴血声,多么动听,我可不希望得到两个失去鲜血的干尸,好好考虑考虑吧。”
白衣实验人走出实验室,顺手关上门,看着背对门站立的黑衣老大,摘下兜帽,露出一张温婉可人的俏脸,樱红的小嘴微张。
“这下小不悔可得恨死我了,老大,差不多得了,不悔可是我们看着长大的,她什么心性你还不知道,不用做的这么绝吧。”
温婉女子鼓足勇气,期期艾艾的说道。
“这是老白要求的,一视同仁,我相信不悔会比我们想象中的更坚强,这次过后,她心智也会成熟些,这是他们入学的第一课。”
黑衣老大刚毅的脸上没有一丝波动,就像是一汪深沉的湖水般古波不惊,径直的走向飞船舷窗边,看着脚下的无尽星空。
……
雪峰崖底,双眼紧闭的安逸猛的惊醒,挣扎着坐起身来,胸前一阵刺痛,右手捂着胸口,打量着眼前陌生的一切。
“呀,你醒啦,是伤口又疼了?”
颜珂端着小碗走进竹屋,惊喜的看着坐起来的安逸,快步走过去扶住他,看到胸前纱布上渗出的血丝,眼角闪过一丝心疼。
“别乱动,伤口又流血了,苏大哥说得养好长时间才会好呢。”
看着颜珂细心的给自己换着药,阳光穿过窗子洒在她莹玉般的俏脸上,安逸伸手将她搂在怀里,闻着佳人秀发的芬芳。
“能活着看到你真好,老天爷对咱们还是不错的。”
“一点都不好,让你受这么重的伤,还得让我给你换药。”颜珂小脑袋靠着安逸的肩膀,仰头看着他,眼睛红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