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这话,梁汉刚险些咬碎自己的牙齿。
他真想扒了罗骗子的皮,拆了他的骨头!
随着罗庆桥不断接近,梁汉刚知道自己藏不住了,他双手推出一张板凳,扔向罗庆桥!
与此同时梁汉刚前倾着身子,抄起关刀就冲了上来!
可惜罗庆桥早有防备,他伸出一只手就架住了板凳,另一只手还有空操作发射枪!
哚的一声,梭镖插入梁汉刚的额头,就在左眼上方。
血幕瞬间染红了视野,这让梁汉刚想起了浑身浴血的华茵,她看见的景象,会不会也和自己一样……
梁汉刚的身子一顿,又像个没事人一样冲了上来。
他使用关刀的动作很怪异,把它当成一个重物一样砸下来,刀刃割在罗庆桥的胶衣上,坚韧的胶衣只是破开了一个大口子,之后才在罗庆桥的身上割出伤口。
胶衣很滑,很厚,质量良好,十分结实,利器砍在上面力道会被削弱,有了这件胶衣,能让罗庆桥以较小的代价斩杀梁汉刚。
罗庆桥受伤吃痛,一记直拳打在梁汉刚胸口,那里正是梁汉刚骨折的地方,伤上加伤,梁汉刚直接吐血。
他抱住罗庆桥的拳头向后倒,两个人一起摔在地上。
罗庆桥占据上位,用体重压制住梁汉刚,发射枪顶着他的胸腹,趁乱对着他发射了好几枚梭镖,这么近的距离,梭镖全部命中!
梁汉刚口吐鲜血,用手中的汽车核心猛砸罗庆桥的后脑,为自己赢得喘息的时机!
随后双方进入了最原始的肉搏战,就是那种回合制游戏,你打我一拳,我打你一拳!
你用唐刀砍我,我用关刀砍你!
不到一分钟后,惊慌失措,胶衣破破烂烂,浑身上下满是伤口的罗庆桥跌跌撞撞的跑出农户,发动了自己的车子逃跑了。
“疯子,真是一个疯子!”罗庆桥的眼中仍然残留着恐惧,他承认自己是害怕了。
他只是想杀了梁汉刚,可从来没想过和他同归于尽!
那个男人就像是杀不死一样!
罗庆桥感觉自己已经捅了他好几刀,以为梁汉刚会像以前遇上的软弱家伙一样就这么轻易的死去,可是梁汉刚仍然会瞪着血色的双眼,用关刀胡乱挥砍,疯狂回击!
看他那个伤势,已经是死定了吧?那根本就是一具被血液涂满了的疯狂的尸体!
他还有宝贵的未来,何必和这种疯子拼命?
受伤颇重的罗庆桥头也不回的开车走了,心生畏惧的他连华茵车上的物资都忘了搜刮。活像一条夹着尾巴的狗。
……
浑浑噩噩的梁汉刚摸回了车上,他高价买了一些急救药品,花光了所有储蓄,把药物一颗颗喂入华茵的嘴里。
“张嘴,啊!”梁汉刚吻在她的额头。
天空阴云密布,连续三天的高温,积累了很多水汽,天上开始落下瓢泼大雨。
气温骤降,现在的温度恐怕只有零上几度,冷得令人发狂。
梁汉刚和华茵躲在后座,可惜车窗玻璃被撞碎了,而他现在又没钱修复,大雨被风刮入车内,昏迷的华茵冻得浑身发抖。
梁汉刚拆下一个车座垫子,堵在车窗上,用背顶着,冷风不断从缝隙里穿过,打在他的身上,冰冷的感触直入骨髓。
梁汉刚反而压得更紧了,尽量用肉身堵住那些缝隙。
失温和重伤带来的发烧同时折磨着这个男人,那一点点人体温度的升高又如何能和自然的伟力抗衡,梁汉刚感觉自己掉入了冰冷的深渊。
这种矛盾的状态持续不了太久,梁汉刚的体温一步一步下降,他正在危险的边缘反复横跳,一个不小心就会陷入永久的沉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