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瞧着夕阳西下。
阴森可怖的审讯室里,昏暗光亮映衬着徐丽汗津津的面庞。
她虚坐在木椅上,浑身连着发颤,散乱的头发虚掩着面容,鼻腔之下又时不时传出低沉的喘息声和哭泣声。
汪曼春并未动刑,只是在审问时连着扇了她几个巴掌。
再加上这样的环境对一个普通人的打击到底是致命的,徐丽几近吓晕过去。
“她醒了吗?”
隔壁审讯室里,汪曼春摆弄着怀里的一把步枪,确定子弹加满,瞄准镜完好,她顺势抄起,对准面前木架上的蒙面俘虏。
一声扣动扳机,蒙面俘虏辩声叫嚷起来。
“醒了,正哭着呢。”
喽啰应声回道,汪曼春冷笑一声,瞄准俘虏身旁的墙面一枪发射过去!
一枪不够再来一枪,短短不到十秒的时间,汪曼春将正对面那堵墙射出十几余个孔来!
不长眼的子弹穿过阻力钉在墙面上,蒙面俘虏彻底抵不住这样的恐吓了,他哭将起来,全身却一动也不敢动。
“人家一个女人家哭也就算了,你跟着哭什么?”
“怕我杀你?别想了,让你死个痛快我可舍不得呢,漫漫长夜里,我辗转反侧,无法入睡之时,还要来慢慢折磨你才行。”
话落,蒙面俘虏的情绪愈发激动起来,他一边大哭一边听着汪曼春将步枪放到桌子上,又跟着人走出了审讯室。
周遭的一切随之变得安静起来。
但忽而又开始变得混乱!
隔壁起了女人的叫嚷声,汪曼春的喊叫声,连着几道熟悉的巴掌声。
再之后,又响起一串十分混乱的脚步声和几句粗狂有力的东京话。
有人来了。
蒙面俘虏试着让自己平缓下来,开始分析起隔壁的局面。
“汪曼春,你要干什么!”
“谁允许你无故抓捕人的,徐丽是我们大东京帝国的朋友!”
是藤原邦彦赶到了。
听了陈赐和藤原惠子的话,他二话没说带着人乘车赶来76号。
几乎又是步履不停的赶到了地下审讯室,生怕徐丽受到汪曼春那惨无人道的酷刑。
朋友?
汪曼春看着藤原邦彦,一时迷惑之际又忍不住笑了。
“藤原长官,您没搞错吧?”
“徐、丽,她涉嫌与国、共、两、匪有染,算东京帝国哪门子的朋友?您不能因为跟她做过生意,就这样包庇她吧,我想您如此,机关长也不会同意的!”
好一个大名鼎鼎的汪大小姐,居然敢在自己面前越级拿机关长说话!
连带之前妹妹被伤害的事,藤原邦彦已经对汪曼春算是忍无可忍。
他照直对着其脸颊就是一掌,紧着又挥手示意手下人为徐丽解开绳索。
“你们干什么!”
汪曼春顾及不了脸上火辣辣的巴掌印,她照直上前阻拦。
可面对东京武士,一个女人的能力到底有限。
实在阻挠不了,汪曼春又开始头脑发昏的控诉藤原邦彦。
“藤原长官,您不能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