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为什么不第一时间向藤原邦彦喊冤。
而是非要要求面见梅机关机关长影佐帧昭一面呢?
难道她是有什么情报要告知?
有关什么呢?这情报是否与自己有牵连?
又是否能成为汪曼春活着走出梅机关的机会呢?
诸多疑问在陈赐心里生根,他抬起手表看向时间,已经过了晌午一个小时了。
“藤原长官,中午您还没吃饭,想吃些什么我出去买吧。”
陈赐走到藤原邦彦面前示好。
见其闭目养神,没有要回话的意思,陈赐又赶忙埋头认错,装出一副乖巧模样。
“刚才在您办公室里是我失态了,对不起,藤原长官。”
“您就念在我看到惠子晕倒一时情急...”
陈赐话还没说完,藤原邦彦就抬手制止起来。
紧接着,他睁开双眼,面露惭愧。
“陈赐,你说得对,惠子有心悸症,我是该多加注意的。”
“本来当初是我劝你多加小心的,没想到如今自己却犯了这样的错,是我对不起惠子...”
说着说着,藤原邦彦又情伤起来。
这时,监管藤原惠子输液的东京护士推门走了出来。
她冲着藤原邦彦行了一个礼,紧着恭敬道。
“惠子小姐马上就要醒了,藤原长官进去看看吧。”
“阿里嘎多够咋依麻斯。”
陈赐望着东京护士那一脸诧异的表情,才知道今天的藤原邦彦罕见的客气了些。
他随其一起轻声走了进去,恰好惠子也迷离又朦胧的睁开了双眼。
“惠子,现在感觉怎么样,饿不饿,想不想吃东西?”
陈赐率先打破兄妹间的尴尬。
“脑袋有些疼,其他都还好。”
“陈赐,我想吃东京饭包,生鱼片,我想东京...”
惠子缓缓眨眼,眼角的泪珠一闪一闪。
藤原邦彦见状真是心疼极了,他强忍着伤心,坐在病床边像是个犯了错的孩子。
陈赐见状,向藤原惠子使了记眼色,后者顺势看过去,眉头也随之蹙起。
“哥哥...”
骨肉至亲带着颤声的嫩嫩细语最终还是打破了一个大男人心里的最后一丝防线。
他抬眼看向病恹恹的藤原惠子,一时不忍哭出声来。
“惠子,是哥哥对不起你,是哥哥没有保护好你,都是哥哥的错...”
眼瞧着兄妹二人就要抱头痛哭了,陈赐很会审时度势的找了个由头退了出去。
他先是给远在76号总务处的石头打了个电话,要求其去文华饭店打包一些东京菜,再以自己的名义带到东京陆军医院,送到五层的会员病房来。
随后又马不停蹄的开着车子原路返回了梅机关。
没错,想了半天。
陈赐还是觉得,他不能小瞧任何一个对手,哪怕是已经被关押至梅机关的汪曼春。
看似桩桩件件都是巧合,是上天不想让她活着。
可这个女人实在是块不容小觑的硬骨头,只要她还喘气,那就有绝地翻盘的机会。
倒不如趁着李海丰还没来,先将这麻烦解决了。
不然总是留着,怕是会后患无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