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国内无主,便有人放纵了不成?云葭眉头一皱,加上连续几天没有睡觉,火气上涌,快步走上前,用力推开辰阳宫宫门。
先皇子寝宫,怎容他人放肆?
“是谁在里面?”门后是大气恢宏的庭院,暗夜里只有几盏宫灯散发着橘黄的光芒,云葭环顾四周,势必揪出来对皇兄不敬之人,狠狠惩戒:“给本宫滚出来!”
萧晟是傍晚十分过来的,他席地而坐倚靠在廊下,既不知道自己坐了几个时辰,也记不清到底喝了多少酒。
听到云葭气冲冲的声音,萧晟的酒醒了大半,屈起右腿道:“过来。”
云葭小巧的双耳动了动,身子转向庭院右侧的长廊,这声音绝不陌生,正是萧晟的。
原来是他?
火气来得快、去得也快的云葭踏上长廊,清冽的酒气扑面而来。
云葭在距离萧晟十步之远的位置停下脚步,她从没有见过这样的少将军。
在云葭的印象里,萧晟少年老成,一言一行都是守规矩的,除了从不向她行礼。眼下萧晟一身白衣萧索,正坐在廊下看她,修长的手臂搭在膝盖上,眸光幽深,身边倒着好几个酒坛子。
“饮酒伤身,将军伤势未愈,还是多多保重身体得好。”云葭说完,端正行礼,起身后缓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