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皇后昨日收到传信,读过后恨不得立即去雁瑞与吕奢拼命。
吕奢无耻,毒害轩皇子之后,未等扶熙问责,他竟主动写信过来,厚着脸皮将罪责全部推给山匪。他之所以这样做,无非是仗着扶熙弱小,又与大泽停战不久,不可能举国向雁瑞复仇。
且眼线回禀,扶熙只有朝堂知晓轩皇子中了魂枯,刻意对外隐瞒。扶熙摆出息事宁人的态度,更是增加了吕奢不要脸的程度。
如果昨日云霁带来的封地兵与萧家军打起来,当朝还没成为“哀家”的皇后,“恰巧”收到这封书信,在无助与战乱之中,会请求雁瑞派兵相助也说不定。
可云霁没有谋反之心、萧晟不愿内乱、许皇后为云轩生母,杀子之仇不共戴天,她怎可能引雁瑞兵进扶熙?
云葭小手抚上衣襟,那里始终整齐叠放着络腮胡的半截衣袖。她努力压抑着情绪、忍受着鼻酸,眼中的红血丝愈加明显。
怀驸马的注意力从云葭弱小的身影离开,扶熙盛传轩皇子莫名暴毙,他昨夜才知皇子竟被吕奢下毒,如今越听越怒,直觉得体内热血上涌。
钟姑姑念信时,皇后闭目,同云葭一样控制情绪;萧晟望着高高在上的皇位,心想那里本该坐着云轩;老太师紧紧握着龙头拐杖,花白胡须微微颤动,其余众臣神态各异。
“信,诸位已经听完了,”皇后睁开眼,平静道:“本宫的第二个问题是,雁瑞此信,我扶熙该如何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