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桂阳公府。
吃过饭后,刘义真漱了漱口。
“那小子呢?”
范静初愣了一下,这府中除了你哪还有小子?
看他发愣,刘义真抬起头又问道:“王驰呢?”
范静初反应过来,连忙道:“随忌盈在外面拆粥棚呢。”
小城内的流民今天一早都迁了出去,粥棚已经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叫他进来。”
片刻,王驰恭敬立于屋外。
“公子。”
他见范静初等人都称呼刘义真为公子,随着改了称呼。
刘义真抬起头,王驰年纪不大,二十有一,洗干净了倒还算英俊,只是不知干瘦还是什么原因,看起来有些阴骘。
刘增去查了,他世居长安,有几个人认识他,出身没有什么问题,至于那灵巧的身法,听说是因为经常小偷小摸被人追赶所悟。
刘义真不在乎这些,只要能为我所用就行。
“王驰,你身手不错,我这里有件事交给你办。”
王驰没想到自己这么快就有所用,连忙道:“请公子吩咐。”
范静初接了刘义真的手令,快走两步递到门口。
“你去桂阳军府,从新募的兵卒里挑二十个身手灵活、年轻力盛的人来,由你训练他们,以为我探听消息所用,名曰……无状!”
王驰始终维持着行礼的动作,闻言道:“敢问公子,探听哪种消息?”
刘义真把玩着手里的毛笔,淡淡道:“可为军探、可为密探,无不可。”
“小人明白了。”
“选好后禀我,我要亲自考校。”
“遵命!”
王驰出去后,刘义真又研读起了《兵法二十四篇》。
如今关中的形势倒更像蜀汉之困局,诸葛武侯的兵书或许能帮到自己一些。
只读了一篇,刘增进来通禀。
“公子,王司马来了。”
“哦?”刘义真连忙合上兵书:“请到前堂。”
随即穿了鞋,带着范静初往前堂走去。
正巧与王镇恶在堂前相遇。
刘义真紧走两步,微微躬身作揖:“王司马快堂中请。”
“不敢当桂阳公之礼,桂阳公请。”
自从昨日之后,王镇恶对刘义真的态度转变非常明显,若依他往日的性格,估计也就是“桂阳公”三个字就把刘义真打发了。
两人进入正堂落座。
刘义真呵呵笑道:“王司马军务繁忙,怎么到我这里来了?”
王镇恶没急着回话,看着洛云将茶杯放到桌上之后,才端起来喝了一口。
雪已经停了,可关中的天气愈发寒冷起来。
“呵呵……桂阳公勿怪,这天气实在是寒气逼人,借桂阳公的热茶暖暖身子。”
“无妨,洛云,给王司马添茶。”
王镇恶将杯子放下,这才说起正事。
“傅将军已经带了八千步卒、五百骑兵和一千车兵向刘回堡而去,我特来禀明。”
刘义真不解地看着他,就为这事?
“王司马着人来知会一声就是,何劳亲至。”
王镇恶顿了一下,微笑道:“还有一事,希望桂阳公能够允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