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凌墨回了东宫之中,他捧着一壶酒,似是有些迷茫。
洛凌墨碰到小然儿那一回后,在王府里昏迷了几天,直到洛安定为了夺位把他当诱饵的那天早上,他才醒来。
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脑子混混沌沌地就到了晚上,乱战之中被人推入水中,直到那个酷似小然儿的人把他从水中救出。
秋天的晚风吹过树梢,带起一阵响声,晚蝉的叫声窸窸窣窣,断断续续,似乎已到暮年。
他明白自己之前是个傻子,可是他现在不傻,却无法找到小然儿这个人了。
一个黑色身影出现在洛凌墨旁边。
“主子,没有找到那位的消息。”
洛凌墨晃着手掌中的那壶酒,在月光中倒出入杯中,慢慢开口:“洗罪阁是哪些人做的,赏他们一人一两黄金。”
黑衣人沉稳谢恩:“是,主子。”
“另外,帮我仔仔细细地查琳殊当年为洛安定办成了什么事。”
黑衣人:“是,主子。”
洛凌墨拿起手中的酒杯,向明月邀杯,然后一饮而尽。
潭欣然离开了火光冲天的洗罪阁。
回到了驿站住处。
公主的丫鬟翠儿急忙端着一个锦盒走来,欣喜道:“公主,皇后娘娘给公主定了一身中原的衣服。”
潭欣然掀开盖子一看,衣服款式不错,她捏了捏布料。
系统:“宿主,上面熏了加重咳嗽的药。”
潭欣然:啧啧啧。
这个皇后怎么都不给自己留条后路,得罪人眼睛都不眨一下。
翠儿:“公主后天的宴会穿这身衣服吗?”
潭欣然:“就这件衣服吧。”
翠儿把衣服放了下去。
皇宫之中,皇后听到那个病唠公主要穿她给的那件衣服,摆弄了手中的花,上次公宴上的那道剑光,真是奇怪。
花被她的尖指甲掐断了梗,掉在了地上,冷宫被烧这件事似乎没那么简单,太子似乎也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
皇后一脚把花踩在脚下。
冷宫被烧这件事,除了知道洗罪阁来处的人,根本没什么人在意。
皇帝批改奏折,猛的把刑部尚书的奏折一丢。这次冷宫烧掉的地方偏偏是洗罪阁,皇帝多疑,他不禁猜测这件事是不是太子的手笔。
那封丢到地上的奏折又恰巧是弹劾太子来的,但是里面所写的罪名,长着眼睛的人都知道是诬陷之词。
皇帝怎么会不知道这是哪个人的手笔。
皇后的手都伸到前朝去了。
“来人,把地上的奏折拿起来,让刑部尚书重新写一遍奏折。”皇帝大怒。
洛凌墨在书房里看书,坐姿如松。
“主子,属下查到了琳殊与皇帝的交易。”
洛凌墨放下书,示意他说。
那个下属头冒冷汗,觉得这件事实在是大逆不道,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说。”
“琳殊替安定侯刺杀了前朝皇帝。”
烛火摇曳,光撒在洛凌墨脸上,半边脸在阴影之中,他沉思着。
琳殊是不是皇帝的人。
门外有动静。
洛凌墨:“什么人!”
一道凌厉的白色剑光袭来,烛光被熄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