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要参加乡试,还需要童生身份的人联名俱保,避免作弊。一旦发现作弊,可是要负连带责任的。
乡试过关,称举人或孝廉,第一名为解元。行省首长,也就是都督大人会举办鹿鸣宴。
而会试,则是在帝都上郡城举行,由礼部主持,在贡院考试。加上国子监的贡生一起,参加考试。考中则为称贡士,第一名为会元。
之后,就是在大宇天朝帝都的皇宫同辉殿,由皇帝亲自主持,只考时务策,主要是看各位贡生对社会、治理、时政、民生等方面的看法,从而录取甲榜。
甲榜分为三甲,一甲则是状元、榜眼、探花郎,称为进士及第;二甲人数不多,赐进士出身;三甲的人数则不定,多的时候两三百人,为同进士出身。二甲和三甲的第一名,称为传胪。
县试的内容不多,一般情况下,先生都会提前安排学子预习。陈寒只是经过洞溪老人的指点,并没有完整系统的学习,也就说,有些经义、诗赋的内容没有涉猎到。
至于乡试、会试以及殿试,那是以后的事情,攒钱最重要了。
高博文在考校陈寒,陈寒也是侃侃而谈,没有丝毫的惧意。毕竟陈寒涉猎的范围比较广,有些还超出了他的期许。
高博文道:“你所涉博而不深,可能尚需抓紧,打好基础。大宇天朝科举三年一试,去岁新皇登基,今年改年号为天祐元年,首开科举,今年县试已过,因此你还有三年不到的时间,但也不能荒废。”
他虽然肯定了《千字文》和《三字经》,但认为不是正途。不过,他过来还有层意思,那就是帮陈寒把读物推荐给行省提学。
此时,按照他的意思,已经偏了方向,属于楼歪了。
陈寒摇摇头:“谢谢高教铭的好意,我的初衷是想出售!”
高博文点点头:“我明白你的意思!行,你这边是自己印制的?”
陪着他参观了陈寒的印刷厂,也就是秦丘子之前的厢房,已经被陈寒跟静琳师姐霸占了。他明白过来:“你这一套,虽然简单,但是胜在灵活多变、用时简短。”
洞溪老人有点生气,陈寒知道。其实,陈寒有说不得的苦衷啊,他何尝不明白你是为我好?但你怎么知道,这是我想要的?
陈寒只是于心不忍而已。
陈寒的路,他自己选择。外面飘起了雪花,厢房里温暖如春。自制的木炭虽然不经烧,但是好歹不用花钱啊!
静琳师姐的鼻头冒着细密的汗珠,陈寒笑道:“别那么拼命!日子还长着呢!”
换做其他的事情,静琳师姐肯定会听陈寒的,但是在练拳和磨墨方面,她还是有自己的主张。
三个月过去了,《封神榜》不过才堪堪写完了三十二万字,堆在床榻上的纸张叠了快一摞了。这是没办法的事情。
套用后世的一句话:现在工作不努力,将来努力找工作。
既然现在有这么个可能赚钱的机会,又没办法做其他的来钱门道,那就努力吧。这样的选择,与前世做少儿教育培训和团建军训有关。
人们常说,隔行如隔山,而这一块熟嘛。
呵呵,稍熟!稍熟!略知一二而已。
“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不积小流,无以成江海!”万丈高楼平地起嘛!
陈寒记得这是之前的书法教授杨成明说的。文人嘛,有些清高,但是却没办法脱离世俗。当时,公司搬去了省城,为了制造影响力,陈寒专程请了他,书法培训班收到的学费陈寒一分不收,每个月给他报销两万元的烟酒接待费,后来还花钱帮他进了书法协会常务理事会,担任副会长。
那次是想拿下郊区的那块地,但是资金都押在了股市上。抽出来吧,小亏了几百万;不抽吧,眼看着那块土地招拍挂在即。
这时候,杨教授就写下了这幅字送给陈寒,意思是要陈寒不急,慢慢来。还让陈寒跟他学习书法,陈寒也知道,书法的尽头是人脉,人脉的尽头是利益。
利益的尽头呢,是享受!
漏!漏!是争斗!
而学习八极拳,其实道理是一样的。那次,有个舞蹈班学生的父亲带着几个人找过来,因为学生的漂亮妈妈跟他开房……挨了一顿拳脚,鼻青脸肿的,关键是太丢脸了。陈寒拒绝报警的同时,也下定了决心,拜了省城八极拳的第N代传人学习,且不说能防备多少,起码不至于毁了脸。
有人敲着山门,似乎还有人在叫唤。静琳师姐要去,陈寒摆摆手,提了长袍,踩着积雪,脚底下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
静琳提着裙子,打着灯笼跟着他亦步亦趋。
打开山门,一股冷风灌进来。
门口站着一个包裹的严严实实的人,看着陈寒问道:“你是陈寒?”
“进来吧!”陈寒点点头,那人晃动了一下笨拙的身子,吸了一下鼻子:“不了,我是给你送信的!高教铭托馆驿送来的,说转交给你就行!”
从怀里取了一个温热的包裹递给陈寒,陈寒接过来,叫着要转身的他:“大哥,进来喝杯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