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歌微微地眯起了双眼,看着对方,不等贾天峰开口,他就抢先了一步。
“所以,这位先生只是因为我这首诗所作用的字词简单,就觉得我这首诗简单咯?也就是说,简单的文字无法组成好的诗词好的文章?那我想问问这位先生,什么样的文字才是不简单的,才是高大上的?”
被李长歌这么一问,周远光脸色微微一沉:“那肯定不会是用些远近、听看这种简单词汇来描写一个客观物体特征的文字,真正的不简单,高大上的应该是那些描写自然风光进以抒发情感的文字。”
周远光这些观点一出,那些诗词协会的成员脸色都变了变,因为周远光这明显就是糊涂了啊,这些观点明显就是错误的。不过从一开始他否认《画》的依据也都是错误的了。
周远光说完后也顿时一讷,猛地反应过来,可话已出口,无法收回了。
李长歌笑了,目光扫过那些诗词协会的成员,说道:“如果这就是你们否认《画》的依据,我觉得你们的水平嘛——啥也不是!正巧,我又想到了一首诗,一首写客观事物特征的一首诗。
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
这首王安石的《梅花》从头到尾写的都是梅花的特征,语句更是朴素自然,可以说没有任何雕琢的痕迹,可在场的每一个人听完后只觉着一股傲然气息却扑面而来!
这傲然的气息来自眼前这个青年,来自于他那淡定,来自于他那从容,还有那股强烈的自信!
一个不惧风雪、傲然绽放的形象清晰地浮现在众人的眼前。
“好!好一个‘凌寒独自开’、好一个‘为有暗香来’!”贾天峰率先击掌叫好。
其余本意来围观的诗词爱好者也都纷纷喝彩起来。
而周远光此刻只觉得很痛,脸很痛。如果说《画》是一首合格水准以上的诗的话,那么这一首《梅花》就是优秀乃至顶尖的存在了。
“哼!年纪轻轻,能懂什么诗词?”周远光冷哼一声,然后转身就离开了。
其余诗词协会的人大多也都悄然离场,这场宴席他们是没脸继续参加下去了。
最后只剩下了贾天峰和其他几个诗词协会的,还有围观的诗词爱好者、记者。
“不知道小兄弟贵姓,在何处高就?”贾天峰面带微笑,礼貌地询问。
“免贵姓李,李长歌,我就一唱歌的。”李长歌摆了摆手,然后指了指那幅雪中山人的画,“这画现在归我了?”
“呃……”贾天峰愣了一下,“这个自然。”
“那多谢贾老板了,贾老板大气啊,贾老板发大财哈!”李长歌顿时脸上露出了谄媚的笑容,然后搓了搓手在众人的注视下,收起了那幅雪中山人的画作,带着许可欣就离开了。
“刚才,他说他是做什么来着?”有一位记者不太记得李长歌的自我介绍,忍不住讷讷地问了一句。
另一名记者不太确定地说道:“好像叫做李唱歌,是一个唱歌的?”
长歌?唱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