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寂差点吐血。
魏征平时那么聪明,今天怎么变得这么蠢?
“魏征,你——”
“陛下——”
就在这时,张君羡回来了。
“禀陛下,陛下遇刺的事,已经查清楚了。
”“那些刺客是以前隐太子宫中的侍卫,当年侥幸逃过一劫,现在在这片河边以摆渡为生。
”接着,张君羡沉默了。
魏征在听到“隐太子”三个字时,就没再开口了。
毕竟,他原本是太子张建成的人。
现在,他是张寂的臣子。
而且,今天张寂还遭到了刺杀。
这种事,得避嫌。
虽然他常批评张寂陛下,但他并不是无脑乱喷。
否则,张寂能容忍他吗?
张寂皱眉道:“就这样?”
张君羡说:“陛下,已经查清楚了。
”张寂沉默片刻,问道:“朕今天遭到刺杀……只是个巧合吗?”
张君羡低着头,没有回答。
张寂摆手,道:“朕接受你们的调查结果,现在回宫吧。
另外,你负责送魏大人回家。
”魏征胡须一抖,正要再劝张寂召回流落在外的皇子。
张君羡突然开口:“陛下,关于张家圣的事,臣也有查到,还没向您禀报。
”“讲!”
“这孩子今年十六岁,从小与母亲相依为命。
母亲在他十岁时去世,他三岁时,父亲张阳离家外出谋生,只托人传话说是做生意,但实际上一直给人当账房,多年未曾回家。
”“上个月,张阳写了亲笔信,说不久就要回来。
谁知,半路上被贼人杀害了。
”至于影卫之前收集到的关于张家圣的其他信息,没有张寂的指示,张君羡坚决不会透露给任何人。
张寂有些醉了。
这未免太过巧合了吧?难怪张家圣会认错父亲。
多年不见,亲生父亲即将归来,他们今天才相认。
张君羡又说:“张阳的一个随从在主家被贼人杀害后,便留在当地生活。
臣找到他,所以调查进展迅速。
”张寂下令:“给他二百贯,让他别再回来了。
”朕的身份暂时不能公开。
不过,这小子也真是奇特。
就算多年没见过父亲,也不能就这样认错父亲吧?换作其他人,都不会做出这样的事。
你是傻呢,还是真的与众不同?
这么说来,有人设局陷害朕的可能性排除了。
张君羡领命:“遵命!”
一旁的魏征一脸困惑。
“陛下,这是……”
张寂正等着这一刻,要让魏征好好认错。
今天,他要挫一挫魏征的锐气。
他冷冷一笑:“刚才,是谁认为朕欠下了风流债?”
魏征面不改色地说:“陛下,您是一国之君,怎能随便认别人为子?”
张寂脸色阴沉。
魏征啊魏征,怎么总是你有道理!还有没有面子?
“是他认错了父亲,能怪朕吗?魏喷子,你怎么总能找到朕的过错?”
“那是因为陛下您错了!他可以认错父亲,陛下您为什么不说清楚?”
“朕是为了大唐!”
“呵……陛下,您做了这种糊涂事也就罢了,还说是为了大唐。
这话听来……让人为陛下脸红啊!”
张寂:“……”
这个魏喷子,嘴巴真是太毒了!多么厚颜无耻啊!
唰——
张寂忽然抽出张君羡腰间的剑,架在了魏征的脖子上。
“魏玄成,你敢于如此直言进谏,是不是在我心中,朕就是个昏君?”
魏征毫不惧怕,挺直脖子说:“臣是为了陛下,为了大唐!”
“陛下要杀臣,臣的命任由陛下处置!”
"然而,陛下,您利用一个大唐子民对父亲的情感,我认为您犯了大错!"
张寂原本怒气冲天,听到这话顿时有些泄气。
朕……真的错了吗?
他强硬地反驳:“朕……朕这么做是怕他伤心。
如果这孩子知道他的父亲已经被叛贼所害……”
魏征耐心劝说:“陛下,别一错再错!”
张寂长叹一声,将长剑扔给张君羡,问道:“玄成,你见过天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