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怎么解释卢国公缺席早朝呢?
张寂脸色一沉,冷哼道:“卢国公太过放纵,居然连早朝都不来参加了。
”“来人,告诉卢国公,朕要罚他一年俸禄,回家面壁思过一个月。
”“去传达旨意吧!”
魏徵悄悄给张寂陛下竖起了大拇指。
陛下英明!
对于程咬金这个活宝来说,一个月面壁不上朝哪里是惩罚?
程咬金恐怕还会乐于接受这样的处罚。
而且,这样卢国公就有充足的时间去种植红薯了。
早朝结束后。
魏徵又被陛下私下召见。
身后,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目光。
魏徵深受陛下宠爱,对陛下的批评愈发激烈。
然而,陛下反而对魏徵更加亲近了。
一时间,一些官员开始考虑接近魏徵。
但他们不知道,张寂陛下和魏徵究竟在交流些什么。
张寂一脸忧郁地说:“玄成,我正打算去见那个认错父亲的儿子。
”魏征心中暗自冷笑。
认错父亲?
你在逗我吧!
魏征翻了个白眼,对于这位私生子的事,他早就说过不再追究,绝不会反悔。
言出必行,是魏某人的美德。
不过,他也在思考:“陛下,这孩子掌握了红薯,对大唐朝廷来说,绝不能掉以轻心。
”“毕竟他出身乡野,虽然生来不凡,但不懂人心的险恶。
”“铲除武星启王,是陛下的志愿。
但此事重大,需慢慢策划。
”“红薯之事,一旦被武星启王察觉,他若先下手为强,恐怕对朝廷更为不利。
”“因此,微臣日夜思索,只有一个计策:朝廷想要推广红薯,必须提防武星启王,这只是其一。
其二,便是大唐的百姓。
”“常言道,民以食为天,红薯这种作物闻所未闻,朝廷如何能让百姓相信它能亩产二三十石?大唐百姓必定会担心,如果种植红薯却颗粒无收,岂不是要饿死人?”
“其三,若武星启王从中作梗,陛下推广红薯的计划恐怕难以顺利进行。
微臣认为,应找一个可靠的人,悄悄推行,切不可高调行事。
”“其四,推广红薯,必须要有种子。
大唐的土地面积未知,张家圣的孩子种植的红薯远远不够,储备红薯种子也不是一朝一夕能完成的。
”“所以,微臣劝陛下一定要深思熟虑,慢慢来最为稳妥。
另外……”
说到这里,魏征停了下来,看向张寂陛下。
张寂觉得好笑又好奇,这世上竟然还有让魏征犹豫的话,真是稀奇!
张寂笑道:“玄成,请说吧。
”
魏征小心翼翼地说:“万一武星启王收买了陛下的儿子……我是说那个认错父亲的儿子。
”
张寂眉毛一挑,哎呀我去!
昨天去见张家圣,就是为了试探他对武星启王的态度。
结果被“三镜箴言”搞得神魂颠倒,就把这事忘到脑后了。
张寂再也坐不住了,起身就走。
“玄成,随朕去万年县!”
这个儿子必须重用,绝不能让武星启王抢先一步,夺了果实。
魏征却误解了,以为陛下是担心武星启王会拐跑他的儿子,认贼作父,然后父子相残。
那可就丢脸丢大了!
……
程咬金一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地上,身上还盖着被子。
头好痛!
头痛得要裂开了!
程咬金龇牙咧嘴地坐起来,眼前几十坛酒让他又开始流口水了。
昨晚醉得不省人事,睡了一整晚,他都没在意。
酒,才是最重要的!
陛下的吩咐,早就忘到九霄云外了!
张家圣走过来,淡淡地问:“醒了?”
程咬金看见他,皱眉道:“你是谁?”
张家圣都快被气笑了:“你闯进我家,偷喝我的酒,还问我?”
程咬金揉了揉脸。
昨日初次品尝二锅头,其酒力强劲,我身体尚未适应,故而醉得颇快。
尽管如此,程咬金醉归醉,头脑依然清醒。
瞬间,他便明白了眼前的情境。
程咬金豪爽地一挥手:“小伙子!这酒账,我全包了。
”总算补上了昨天醉倒时未说完的话。
张家圣笑道:“那可不行,我知道你并不缺钱,但这酒我是打算用来开酒楼的。
”程咬金瞪大眼睛:“在万年县开酒楼,能赚几个钱?大唐的权贵都住在长安城,你懂不懂做生意?”
张家圣却回答:“我送你酒,不用你付钱,但我需要你帮我一个忙。
”程咬金的眼睛立刻亮了起来。
不花钱?
太好了!
程老最喜欢的就是节约。
堂堂卢国公,绝不会做出欺负平民的事。
他抢的都是豪门望族,也算是劫富济贫,从不觉得丢脸。
白白拿张家圣的酒,他是做不出来的。
再者,大唐最好的酒——三勒浆,价格昂贵得让人心疼。
这酒比三勒浆更烈,恐怕价格更高。
这几坛酒,代价可不小。
省下这笔钱,省下的可不是小数目。
程咬金欣然答应,问:“你说,何时?在大唐,有些事我程老做不到,但更多的事却是手到擒来。
”张家圣见这个酒鬼如此上钩,立刻开心地笑道:“简单,帮我给卢国公送点礼物。
”程咬金:???
我没听错吧?
要给我送礼?
这……
作为程咬金本人,他顿时愣住了。
张家圣见他发呆,以为他害怕了,笑着安慰道:“你放心,你帮我把酒送给卢国公,卢国公不会拒绝你,更不会对你家法处置。
”程咬金瞪大眼睛,莫名其妙地问:“家法?”
我程老自己打自己?
张家圣胸有成竹地说:“没错,我知道你是卢国公的本家,帮我去送点礼给卢国公,对你来说易如反掌。
”“常言道,英雄爱美人,猛将爱美酒。
卢国公身为大唐第一猛将,必定对美酒,特别是烈酒,情有独钟。
”“如果你帮我把酒送到卢国公府,卢国公心中欢喜,你在程氏家族的地位也会随之提升,何乐而不为呢?”
程咬金听到张家圣称赞他是大唐第一猛将,并没有沉溺于奉承之中,反而平静地看着张家圣,淡淡地问:“你怎么知道我是卢国公的人?”
自他昨日前来,便醉得不省人事,期间从未透露自己来自卢国公府。
这小子,是怎么看出来的?
张家圣指向程咬金腰间的玉佩。
程咬金低头一看,用疑惑的眼神瞥了张家圣一眼。
玉佩上刻着“卢国公”三个字,你认不出我程老就是卢国公本人?
你是傻还是笨?
事实上,张家圣第一反应确实怀疑这个酒鬼就是卢国公程咬金本人。
转念一想…
[PROMPT]42
这不对劲啊!
卢国公身在长安城,而这里只是万年县一个小村庄旁的小宅院,堂堂的卢国公怎会被二锅头的香气吸引而来。
就算酒香再浓,也不可能飘到长安去。
所以只有一个解释,这人是卢国公府的。
再加上身材魁梧,一脸黝黑,与想象中温厚的程咬金相符,几乎可以肯定他是卢国公的族人。
而且是亲近的那种。
于是,张家圣便将主意打到了卢国公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