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何言给的价格确实算公道了。
“啪!”
何言从口袋里掏出银票,啪的一声拍在柜台上,“那就请人来写份合同,咱们签字画押吧!”
现在这个时代,店铺转让得找当地有威望的人来起草合同,双方还得亲自签名确认。
“好的!您稍等一下!”
店老板看到这张大额银票,眼睛立刻亮了起来,急忙跑出去找人。
自从两个月前清元寺开始自己做香烛生意,何言这家店就变得冷冷清清,收入一直不够开支。
虽说店铺是自己的,不用付租金,店里也没有雇佣杂工和小厮,但每个月还是要向朝廷交税的。
店老板走后,陈幼熙用略带疑惑的目光看着何言,问:“何公子,你这是什么意思?”
何言指了指柜台,微笑着说:“我打算在这里做点生意,幼熙姑娘愿意屈尊来这里当掌柜吗?”
在大渝朝,虽然重男轻女的思想不算太过极端,女性当掌柜的现象并不少见。
然而陈幼熙误解了他的意思,微微皱眉说:“何公子不会是想帮我赎身,然后把我养在这里当外室吧?这就是你说的慢慢享受?”
原来他还是个轻浮之徒,虽然会写几首诗,但骨子里的肮脏是掩盖不住的,她心想。
何言接着说:“不不不,我只是单纯想请你来当掌柜。这房子你可以当作住处,再给你每月三两银子的薪酬,怎么样?这个数目已经相当不错了。”
要知道,县令何梁光的俸禄一个月也只有四两银子。宁远县大多数家庭的总收入都达不到这个数。
这样的薪水,在宁远县的掌柜中至少能排进前九成。
如果陈幼熙在这里当掌柜,除了个人开销,肯定还能剩下不少钱。
虽然她在醉花楼是头牌,但大部分收入都归楼里所有,她最多只能拿到三两银子。
看何言不像在开玩笑,陈幼熙不可能不动心,但她想到自己还在风尘之地,不禁轻叹一声,“谢谢何公子的好意,只是我……恐怕没有这个福气。”
何言微笑道:“既然我邀请你过来,自然会帮你赎身。”
“帮我赎身?”
尽管陈幼熙心里隐约有这样的猜测,但还是有些惊讶,“何公子知道赎身需要多少钱吗?”
何言看了一眼柜台上的银票,说:“剩下的三百两银子应该足够了吧?”
“你真的打算帮我赎身?”
陈幼熙的眼睛微微闪烁着光芒。
接着,她又起了疑心,“我能知道你为什么这么做吗?”
何言说他不是为了她的身体,也不想养她当外室。
她实在想不出除了这张脸,自己还有什么值得何言付出如此大的代价。
何言耸耸肩,说:“我已经说了,我只是给你一个机会。对了,赎身的钱你以后得还给我。”
陈幼熙仔细打量了何言几眼,发现自己看不透这位公子哥,于是轻轻地行了个礼,“何公子的大恩大德,幼熙永生难忘。”
不久,店老板带着地保回来了。双方在合同上签字画押... ...
店主翻遍了所有的箱子和柜子,好不容易凑够了银钱银两,递给何言。何言随手把钱装进口袋,问:“什么时候能把店铺腾空呢?”
店主看了看店里剩下的货物,犹豫了一下,回答:“可能需要三五天的时间。”
何言有点不耐烦地挥挥手:“给你三天,把里面的东西都搬走。”
店主眼睛一亮,问:“何公子,您不要这些货物和架子吗?”
何言不屑地瞥了一眼:“我怎么会要这些破烂东西。”
他真的看不上这些东西。但店主却乐开了花:“三天,我保证三天内全部搬完。这些东西拿到旧货市场,还能换点钱。”
何言没再和他多说,摆摆手,拉着陈筱熙离开了。接着,他们又在街上闲逛起来。
走着走着,何言的脑海里响起了提示音。
“来自贺成材的仇恨值 65!”
“来自贺正词的仇恨值 4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