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南书终于开口:“既然表姑母想看,那玉荛就献丑了。”
他笑了笑,看着安阳公主:“只是表姑母,这暖场的节目可都是有彩头的,不知表姑母能赏赐给玉荛什么呢?玉荛知道,通常这彩头越贵重,暖场的效果就越好。”
被谢南书反将了一军,安阳公主暗戳戳地翻了个白眼。
“彩头本公主自是有的,你先去表演,回来表姑母就给你。”
谢南书一听,就知道这安阳公主是在哄骗他。
他摇摇头:“表姑母,你这分明是觉得玉荛连三岁孩童都 不如。”
他转头冲周围的女眷说道:“大家都看到了,不是玉荛不想表演,是表姑母她不肯给彩头,这暖场节目,没有彩头是没人肯上场的,表姑母还以为玉荛不懂这些呢。”
安阳公主脸上挂不住了,但她此番前来,并未准备什么值钱的东西。
于是她一咬牙,抬手将颈间的珍珠项链解下来,拍在桌面上:“彩头在此,你速速去演来,如若表演得不好,这彩头你休想拿走。”
这串珍珠项链乃是贡品。
与大奉本国产的珍珠比起来,这串珍珠不仅个头大,还颗颗圆润饱满,透着莹润的粉色光泽。
要知道,珍珠大多都是白色,这种带色彩的珍珠,可是十分的难得,是珍珠中的极品。
如若不是个好物件,安阳公主也不会带出来参加宴席。
贞元公主刚要再替谢南书解围,谢南书就站了起来。
“表姑母,那您就瞧好吧,您这彩头,玉荛要定了。”
说完,谢南书就起身,带着身后的老嬷嬷离了席。
穆云峥坐在九曲回廊下,身边众人为表敬意,频频过来敬酒。
穆云峥按着官职大小,与他们长辈亲戚的相识程度,挑了几个人的敬酒喝了,其余的皆数挡了回去。
入席前,他拿出试毒宝石,让谢侧妃含了一会儿,所以倒不怕女席那边有人下药。
自己的杯中酒,他也试过了,味道正常。
想必,是那要对他动手之人了解他,知道他有这么一块宝石,所以才没选择下药这种方法。
穆云峥倒是想看看,除了下药,那人还有什么新鲜的手段。
这贞元公主府,他早已安排了暗卫军团潜伏在各处,如果对方选择动武,那他也是不怕的。
但穆云峥想来想去,觉得那人应该也不会笨到选用武力这种 方式。
毕竟穆云峥自己的武功也不低。
再说,这里是贞元公主府。
若在皇帝嫡亲姐姐的府中动武,那和造反也没什么太大区别了。
想必自己的母妃,就算胆子再大,也应该不敢和人联手做这种事情。
那对方的计划还能是什么呢?
色诱?
好像也就剩下这一条路可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