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妈妈觉得邹小弟可能是因为年龄还小,不到时候,又一贯懂事,所以没有担心。可是梓暄的年龄差不多也到了叛逆期,为什么她也是那么云淡风轻?
在跟邹爸爸通话的时候邹妈妈表达了自己的疑惑,以及对梓暄的担心。邹爸爸反过来安慰邹妈妈:不要没事儿自己吓唬自己,孩子们都懂事的让人心疼,一切都顺其自然就好,别把自己担心的吃不下睡不好,就不漂亮了。说得邹妈妈乐呵呵地挂了电话。(呵,女人)
邹妈妈想了想还是放心不下,特意找了个时间跟梓暄委婉的聊了聊关于青春期叛逆期的事情。
这波操作让梓暄实在很无语:“妈咪呀......”梓暄学着自己死党跟周妈妈撒娇的声音。
“妈咪呀,我不是没有叛逆期,而是咱家不给我机会叛逆呀”。梓暄挑着跟邹爸爸一样的凤眼,学着死党腻歪自己的样子搂着邹妈妈的胳膊靠在她身上。
“这孩子,说的是什么话?啥叫不给你机会叛逆?”邹妈妈觉得看不懂现在的孩子了。
邹家很民主,父母平时对姐弟俩的学习从不过多插手,只在最关键的时候掌握一下方向,生活上现在姐弟俩也都能自己搞定,社交上也从不过多参与。
一句话姐弟俩有一个很轻松的家庭氛围。至于姐弟俩强加给自己的责任感,其实也让邹爸爸没有想到。
“妈咪你看,爸爸老不在家,打电话的时候也不多,好不容易打个电话,就是问我身体怎么样啊,学习累不累啊,有没有被别人欺负啊,一旦知道有人欺负我,他还要找人削对方。”梓暄哄着自家有点搞不清状况的老妈。
“妈,你忘没忘我小学五年级那会儿,总在路上等我的那个六年级孩子,就是拦着我说要跟我处对象的那个。被我弟告诉我爸了,结果我爸找他同事,那个叔叔五大三粗的一个人,跑去吓唬人家小孩儿。”梓暄想起自己老爸做过的冲动事也不禁失笑。
其实梓暄对爸爸这样无下限的宠溺自己除了开心以外还多少有点无语。
“再不就是问弟弟有没有给咱俩做早饭呐,有没有帮着干家务活儿呀。我都替弟弟觉得冤屈,凭啥他最小,却要承担的最多呢,我觉得弟弟才是那个最应该叛逆的孩子,偏偏他还最懂事。”
其实梓暄把弟弟所做的点点滴滴都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做姐姐的又有哪个不疼弟弟呢?只不过是打弟弟要趁早,梓暄要树立自己姐姐的威信,才故作无视他的付出。可惜邹小弟自懂事后就没再给过梓暄“打弟弟”的机会了。
梓暄没了“表现姐弟友爱”的机会,正好碰到周宜萱,非常适合她展现“霸道姐姐”的人设,就这样梓暄把一腔姐爱转移到了周宜萱的身上,偏偏周宜萱独个一人也觉得有点孤单,顺势就像个“缺爱”的迷路的小奶猫找到了组织,欣然接受了。
“......”邹妈妈也觉得自家女儿说得好像挺有道理的,成功的被梓暄带偏了思路。
“还有还有,爸爸对你有多关心就不用我说了吧。”
“都老夫老妻了,还甜言蜜语的哄着,我都不好意思说他。”梓暄故意用酸溜溜的语气打趣自己的妈妈。
邹妈妈听女儿这么说反倒有点不好意思,闹了个大红脸。
其实全家人都知道邹爸爸是在用他自己的方式,弥补自己不能为这个家做更多的缺憾。
“那暄暄,你对妈妈有什么要求么?”用周宜萱的话说,邹妈妈是一个很文艺很知性的中年少女。因为被邹爸爸宠着,加上儿女省心,也宠着她,反而没有那种被生活磋磨过的凄厉。邹妈妈跟周妈妈是截然不同的人,但并不妨碍两个妈妈互相欣赏。
“妈咪呀,我对你就一个要求,你可不可以在我们不在家的时候,自己好好吃饭,做不明白去饭店也行啊。”一不小心就把死党挂在嘴边的口头语“xxx不明白”秃噜出来了。
“唉,真是一天跟你有操不完的心。”梓暄故作老成的叹息摇头,转身走了。
独留邹妈妈一个人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