卸下了心事,周宜萱顿时觉得如释重负,可见这并不是结束一段多年感情时该有的心情。不管怎么说,纠结这些年的情感问题总算有了明确的答案:不是不够爱,是还没开始爱。
不是一路人,不要硬往一路行。
这对孟越超是不公平的,坚持了这么多年还是没等来花开……
此次事件中最大的受益者就是紧跟周宜萱形影不离的邹小弟,周宜萱的心境变化他一丝一毫都没有错漏,老姐也嘱咐他要看好周周,不要让她钻牛角尖(呵呵,梓暄你想多了)。
他总有一种错觉:敌人全副武装冲到面前—自杀了。
快要过年了,邹小弟很开心,对手“自戕”,还有什么比不战而胜更让人开心的?
周宜萱心情也不错,总算可以正大光明偷懒……不,是放假。
后知后觉的周宜萱终于发现身边这个超级好用的工具人—邹小弟,不仅懂得多会的多,还任劳任怨,老黄牛都没他能干。
最重要的是,周宜萱认为这是她老弟,用起来顺手还毫无心理负担,压根就不用考虑欠人情难还这码事。
她用人用得心安理得,对邹小弟的照顾来者不拒;邹小弟也干活的干得神采飞扬,心甘情愿,恨不得把他自己搭进去。只可惜,信号还在传输中。
“梓暄,你哪天回来,我们一起回家吧。”周宜萱准备等梓暄一回来就打包回家过年。
忙碌了好久的周宜萱终于在一切上了轨道以后,申请休息,把一切都丢给草台班子的小伙伴,她要做甩手掌柜,不然就是罢工。呃,现在就不是罢工吗?
好在目前一切稳定,中国人习惯过年前尽量不做大动作,等过完年再说,草台班子小伙伴们得以喘口气休息休息。
秦舒朗已经提前放薛浏和孙茜茜回家去,那边的店铺在年前需要盘点一下,查缺补漏,没有问题的话,年后回来就准备征召加盟商,开始商业版图扩张。
秦舒朗也让周宜萱收拾收拾快点从眼前消失,不想天天看她怨妇的嘴脸,更加不想看邹小弟一副狗腿子的“谄媚”相,影响单身狗的心情。
她自己准备留到腊月二十八闭店后再回家,也没两天了,等过了年初五开业前回来。
周宜萱本想让大家多休息一阵子,初七开业也不晚呐,结果被秦舒朗劈头盖脸喷了一脸唾沫星子“你自己懒就看不得别人勤快呗?要不你来管?”得,最后一句才是杀伤力最大的,周宜萱举手投降,表示一切听从秦总安排,你说咋办就咋办。
一切准备就绪坐等梓暄回来的的周宜萱此时正懒洋洋的枕着邹小弟的腿,一边享受着邹小弟的头部按摩一边跟梓暄煲电话粥,舒服得想睡觉:嗯,不错,小屁孩儿的手法越来越专业了。
那是,邹小弟可是特意跑去跟专业人士学过的。
“嗯,行,你时间定下来就告诉我,我让小屁孩儿定票,高铁现在就抢不到票了,飞机应该差不多,就是太贵了。实在没票我们还可以开车回去呀!”周宜萱碎碎念。她这是把邹小弟往死里使唤呐,要知道从京城开车回家不算不可预测的情况,至少也要十一个小时呢。真是站着,不,是躺着说话不腰疼。
“啥玩意儿?老范跟咱们回家过年?凭啥”周宜萱被梓暄挂电话前扔出的炸弹炸懵了,“腾”一下弹起来。
“哎呦”!
“唔”!
本来闭着眼睛享受的周宜萱不知道邹小弟正在低头偷听。
近在咫尺的两张脸毫无预兆的撞在了一起。
鼻子疼,这是周宜萱的第一反应。
邹小弟却下意识捧住了周宜萱的脑袋,贴在一起的嘴唇,磕了牙也破了皮。咸腥的血丝让邹小弟瞬间化身为……狼……狗,伸出舌头舔了舔周宜萱的。
周宜萱被撞的迷糊了一下,反应不及就被舔了嘴唇,咦?湿漉漉的,咸丝丝的,她一下子就想起来小时候被姥姥家大金毛舔的感觉,也迷迷瞪瞪的伸了舌头舔了舔。
“轰”!
对邹小弟来说,周宜萱的这个动作不亚于天雷勾动地火。
从没有过经验的邹小弟只在影视剧里看到过,本来只是好奇为什么周宜萱的嘴唇那么软那么嫩。
此时大脑一片空白,身子也僵着不会动了,笨拙的两条小舌头相互舔来舔去,逐渐就发展为相互吸吮,啃来啃去。
在两个人呼吸渐重的时候,嘴唇上的疼痛终于提醒了周宜萱,宕机的大脑也逐渐回神,这不是姥姥家的大金毛,谁好人跟金毛舔来舔去啊。
“刷”周宜萱睁开了眼睛,对着眼珠看着紧闭着的眼睛遮下的浓密的睫毛:真好看!
嘴唇上青涩柔软的触感有甜甜水蜜桃的味道,心里顿时像风吹过湖面一样荡起阵阵涟漪。
陌生的情愫让她有片刻失神,大少年俯身小心翼翼的捧着她的脸,她能听到他擂鼓般的心跳,也听到自己心跳像鼓点一样,鼻腔里萦绕的都是他的味道,淡淡的栀子花香。
喜欢这种感觉,舍不得推开,周宜萱又闭上了眼睛,笨拙得主动纠缠了他的。